戴晓水盯着程锦英，半晌，叹了口气，“我也没心情为难你，你自己进去吧。”
程锦英朝戴晓水说了声谢谢，戴晓水犹豫片刻，刚准备提醒一句什么，见程锦英已经走进店里，一想，又懒得管了。
于是程锦英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莽撞地找到了人。
隔着七八步远的距离，他先是认出了张瑾，然后看到张瑾身旁还站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背对着程锦英，只能看到他宽阔的脊背和健壮挺拔的身形，分明是个Alpha，气场却和身为Enigma的张瑾不相上下。
两人并行，张瑾脸侧着，嘴角有一点微起的弧度。原来除了自己也会有人让张瑾这么放松地笑，原来张瑾并不是非他不可。
程锦英看着张瑾，不晓得张瑾是什么时候注意到的他，脚步停了，嘴角的笑也冷冷抿下去。
程锦英一下子有点伤心。
“怎么了？”戴思行看到张瑾停下，他也住了脚，顺着张瑾异样的目光转身，发现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Alpha正在他们身后不远傻站着。
程锦英看清了男人的脸，男人看起来三十多，脸上干干净净，没有疤也没有刺青，嘴里叼根雪茄，和方才戴晓水抽的是同一个牌子。
他在打量男人的同时，男人也在打量他。
“小孩子长得不赖啊。”戴思行两手插兜，眼光上上下下从程锦英身上扫过，又眯眼看向张瑾，不紧不慢地问，“张瑾，他是谁啊，你朋友？”
张瑾眼睛盯着程锦英，嘴里冷冷清清回着戴思行：“只是我过去的一个客人。”
“哦，客人啊，是上回那个客人吧。”戴思行眉毛一挑，抽了口雪茄，上半身靠过去，胳膊搭着张瑾肩膀，收起下巴凑到张瑾耳边呼出烟雾，“这种小嫩葱就是你的菜？小屁孩家家的，活儿能赶上你戴爷的好吗，在床上到底是他上你，还是你干他？”
张瑾沉默。
两个人贴得极近，带着颜色的悄悄话程锦英自是一句也听不见，本来张瑾的一句客人已经够让他难受，现在又要看他们作出这么暧昧的动作。
程锦英咬咬牙，忽然冲戴思行说：“你离他远一点。”
戴思行搓搓耳朵，呵呵一笑：“啊？什么？”
这时候就算没开信息素，戴思行一个眼刀子刮过去，就压制得程锦英心惊胆战。
“戴爷，给我些时间。”张瑾插进两人中间，把程锦英挡在身后，没等戴思行点头，抓着程锦英胳膊走过走廊。
程锦英低头跟在人身后，胳膊被拽得生疼也不敢出声。
“你来干什么。”走廊尽头，张瑾松开手，冷冷开口道。
程锦英磨蹭半天，把手里的东西举起来，“这个……想着还给你，洗好了的。”
张瑾盯着程锦英手里的保温包：“扔了就好，何必为这种东西跑一趟呢。”
程锦英张张口，“张瑾，其实我……”
“程锦英，我不是已经顺了你的心意，从你眼前消失了么。”
想要坦白的话被打断，程锦英顿住，蓦地抬头看向张瑾，浑身的血似乎都凝固住了，听不见脉搏的跳动，却听见张瑾沉沉的声音不轻不重地敲打进耳朵里。
“我已经不碍你的眼了，程锦英，你还想要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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