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罚丈夫跟罚夫人可是两码子事了。
前者会威胁到蒋长胜的地位,后者简直就是轻飘飘一巴掌,毕竟蒋夫人能怎么罚?总不能杀了吧?了不起就是褫夺了夫人身份罢了。
可只要蒋长胜手握兵权,依旧是安国公,这夫人不夫人,重要吗?
司空霖这人夺笋。
他隔日上朝的时候,旁人的折子都不带,就只带了那徐御史的折子。
所有人都错愕地看着司空霖。
徐御史更是满脸惶恐地听着司空霖夸赞自己:“昨儿个所有的折子里就属徐御史的折子,最合朕的心意。聂充媛小产之事已成定居,再来责怪谁都没必要了,况且,徐御史的折子也说得对,安国公十年来一直为国尽忠,不在汴京,教养子女的事是蒋夫人在负责。要怪也应该是怪蒋夫人。”
蒋长胜脸上露出些许笑意。
若是罚夫人,他可不在乎。
司空霖道:“但朕又何尝忍心去责怪蒋夫人一介妇孺,故而,此事就此作罢,勿要再说。”
司空霖的声音哽咽,眼眶泛红,一颗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林丞相等人先前还没明白,以为司空霖真是软骨头,此刻瞧见司空霖这副模样,哪里还不懂。
林丞相率先跪下,“皇上节哀啊皇上!”
林丞相一动,文臣这边也跟着跪下,劝说皇上莫要哀损身体。
这文臣都跪了,还站着的武将就显得很突兀了。
蒋长胜脸色变了又变,十分精彩。
曹将军等人都看向他,蒋长胜不想跪也得跪了,于是乎,早朝上,所有人呼啦啦跪了一地,就剩下司空霖站着。
司空霖叹了口气:“众爱卿都平身吧,朕不过是一时情难自已。”
下了早朝。
蒋长胜脸都快气绿了。
他锤了下车厢,对曹将军道:“那徐御史不是咱们的人吗?他怎么上这样的折子?!”
曹将军满头冷汗,“这、这谁也不知道那小皇帝会来这招!”
可不是。
蒋长胜最头疼的莫过于就是小皇帝今日这招苦肉计。
那起居郎就在早朝上,这一笔少不得要记录下来,他日修史书,他蒋长胜岂不是遗臭万年!
蒋长胜的恼怒才刚刚开始。
他刚回到蒋家,就瞧见他儿子蒋志远浑身狼狈地被小厮、长随们簇拥着进府。
“这是怎么了?你一大早去哪里胡闹了!”
蒋长胜心情本就不好,看儿子这么不像话,越发气不打一处来,出声就喝骂道。
蒋志远满脸委屈,“爹,我哪里是出去胡闹,儿子这是遭了池鱼之殃,托了您跟妹妹的福!”
“什么话?你跟老子说清楚!”
蒋长胜怒发须张地喝问道。
蒋志远哪里有这胆子,一下就吓白了脸。
他那小厮还算胆子大,鼓起勇气道:“老爷,现在外面都在说咱们家大小姐害了皇上的孩子,皇上却还不得不忍。大公子出去后,人家瞧见是蒋家的马车,就丢了臭鸡蛋!”
“是啊,还有人要拿石头砸我呢!”
蒋志远又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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