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早期伤病留下的后遗症。
唐林深对他们的检查和诊断尽量详细,一周之后,他成了村民口中的在世华佗。唐林深哭笑不得,也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意见。
路汀算了算时间,他们还有三天就要离开漳洲岛了,日子过得挺快,想多了还有点儿舍不得。
也就是在最后这几天的时间里,路汀的心境也没能一帆风顺——唐林深的周边总会刻意多出一人。
路汀就算反应慢,时间一长,也注意到她了,是乡诊所的小杨护士。
小杨会来水云湾,给唐林深送东西,每次路汀都在。唐林深只当这是村子的风土人情,小杨送,他不一定收。
有一回,小杨送了一只香包,说可以除蚊虫,唐林深看这香包精致,于是收下了。本打算挂在路汀床头免一些蚊虫叮咬,可路汀不喜欢草药味,唐林深留着香包就没用了。他觉得平台欠人情不好,最后又还了回去。
临行前两天的周末傍晚,诊所不开门,唐林深难得有机会休息一天。义诊团队其余四人相约去河边摸鱼,唐林深没去,待在民宿陪路汀吃饭。
人一少,水云湾也清净了。扶曜正好从外回来,头戴草帽风尘仆仆,他手里拖着一堆海货,问唐林深吃饭了没有。
唐林深看了一眼新鲜海货,摇头说没有,他笑了笑,对路汀说:“小鹿,看来我们今天有口福了。”
路汀说嗯,很高兴。
扶曜放下海货,给民宿的厨师阿姨打了个电话,交代完之后上楼去看温雾屿。
温老板一天没出门了,昨天晚上隔壁那屋动静挺大。
唐林深心知肚明怎么回事,他挑了句礼貌的话说,多谢扶书记款待,然后牵着路汀的手去了竹棚。
路汀撑着下巴看唐林深泡茶。
第三泡的第一杯,唐林深沏给路汀喝,“尝尝,温老板的茶都是好东西。”
路汀抿了一口,还是嫌苦,他喜欢吃杨梅,这么会儿功夫已经吃完一筐了。
“哥,过几天回去了带点杨梅吧,我给妈妈和外婆带一点,还有灿灿,”路汀喜笑颜开:“他们爱吃这些的。”
“好。”
“现在杨梅已经过季了,好吃得不多,”扶曜虚扶扶温雾屿过来了,他们气氛有些微妙,挺冷的,“你们什么时候走?”
唐林深说:“后天早上的船。”
“行,我那儿有几颗杨梅树,应该还有点存货。后天早上去摘了给你们带回去,新鲜的好吃。”扶曜从矮桌下抽出垫子给温雾屿坐,“小心。”
温雾屿笑着说:“汀汀,你面子大啊,他的杨梅树可是宝贝。”
路汀有点不好意思了,“不、不是我——”
几个人喝茶聊天等着海鲜餐上来,生活相当惬意。唐林深还觉得遗憾,如果不忙,他想在这里多住几天。路汀也想,可他也想路雅芬了,昨晚打电话聊了几句,路雅芬情绪不高,路汀有些担心。
海货特有的咸鲜味渺渺而来,路汀被吸引着回头看,可他没看见出锅的海鲜,倒看见小杨匆匆而来。
来找唐林深的。
路汀拉了拉唐林深的衣服,低声告诉他回头。
唐林深不明所以,“小杨?”
小杨眼睛红的,哭过了,她顾不上形象不形象,拉着唐林深的胳膊心急如焚:“唐医生,我爸说腿疼,快晕过去了!你、你能去看看吗?”
路汀也拉着唐林深的手,听闻此言,他突然惊魂一耸,缓缓把手松开了。
唐林深没有一心二用的习惯,路汀只要离开他身边一点距离,他都能知道。
“小鹿?怎么了?”
所以有些创伤藏不得,稍微碰一下就疼。
路汀又被他的自惭形秽反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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