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说想来看我和老太太,我给拒了。”
“那这回呢?”唐林深端着局外人的冷静,问道:“你也不打算让他知道吗?晚上我们还要一起吃饭的,你不来,他如果问起来了,我不会瞒着他。”
路雅芬困苦不堪,她没说话。
唐林深叹气,他没打算逼路雅芬做任何决定,也不干扰她的判断,于是转身要走,却被宋意灿喊住了。
“唐叔……唐医生,你去哪儿?”
“我去看一下外婆的检查报告,马上就回来。”
宋意灿懵了吧唧地点头说哦,也不看唐林深走没走远,转头又问路雅芬,“小姨,他为什么也叫外婆?”
路雅芬压根没回神,目光略显迷茫:“啊,什么?”
“我……”宋意灿的后话没机会说出口,被折回来的唐林深捏着胳膊拉走了,“哎哟,干什么?”
唐林深目不斜视,“去我办公室洗把脸。”
宋意灿欲哭无泪,洗就洗嘛,使这么大劲儿干什么。
唐林深有话问宋意灿。
“灿灿,”唐林深的办公室里没人,这会儿太阳也阴在云层里,氛围很适合聊这类话题,他给宋意灿抽了张纸巾,“擦擦脸,到底怎么回事?”
宋意灿看见他桌上几朵枯萎的花,看不出品种了,“唐医生,这花都枯了,怎么不扔啊?”
“汀汀送的,这几天花店歇业,没新花进来。”
“哦。”宋意灿耷拉着眼皮,话题转移不下去了,心中也苦闷,干脆说了痛快,“我昨天刚回来,妈妈带了些东西让我交给外婆。之前小姨一直不让我去外婆那儿,我就没给她打电话,直接过去了。”
唐林深安安静静地听着,宋意灿嗓子哑了,他给倒了杯水。
“我刚到呢,大包小包拎了一堆,小姨给我开的门。”宋意灿顿了顿,表情拧得有点儿紧,一口气喝下一杯水,接着说:“小姨看到我明显就慌了,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还没说话呢,外婆房间就哐一声——她、她从床上摔下来了。”
说到这儿了,宋意灿又想哭了,嘴里重复这一句“外婆不认识我了,都怪我”。
唐林深能哄路汀高兴,但是对于宋意灿,他专业不对口。只能等这姑娘哭完了再继续往下说。
办公室里的场面挺滑稽的,哭的人哭,唐林深则心无旁骛地看老太太的检查报告。偶尔有人进来,吓了一跳,唐林深什么话都不说,示意他们该干嘛干嘛。
宋意灿哭痛快了这一波,眼皮肿了,模样不太好看。小姑娘爱漂亮,她把自己哭得不好意思了,“唐医生……”
唐林深耳朵清净了,他收起报告,抬起眼,问:“你们昨天晚上就住进来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小姨不让,说怕麻烦你。”
唐林深嗯了声,没再说什么了。他穿好白大褂,示意宋意灿一起走。
人靠衣装一修饰,宋意灿后知后觉地回过了味,她小鸡仔似的跟在唐林深身后,突然显得稳重了,“唐医生,那就麻烦你了。”
“……”唐林深假模假式地回:“不客气。”
唐林深雷厉风行地替路雅芬解决了老太太当前的困难,首先是病房。四人间过于拥挤不利于休息,单人间价格昂贵估计路雅芬不会同意,双人间的性价比最高,唐林深插了个队,直接把老太太安排进去了。
然而眼下,路雅芬还困在要不要告诉路汀的局面里。
“先给外婆做手术吧,”唐林深拿了术前协议给路雅芬签字,他说:“等手术结束了再说。”
“哦,好,”路雅芬信任唐林深,她不看协议内容,直接签了,又问:“手术是你做吗?”
“我做。”
“老太太还、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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