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暖气的声音不轻不重相对柔和,安抚了路汀略微紧张的心绪。
唐林深给路汀换了身睡衣,偏大,他故意找补:“今天在超市忘买睡衣了,你先凑合穿我的。”
不太凑活,身体空荡荡的,有点漏风。
路汀又想喊哥了。唐林深唯恐自己受不了,抢先时机捏住路汀的后脖颈搓了搓,“把头低下来一点。”
路汀随唐林深摆弄,说哦。
水洒下来了,氤氲满室,唐林深问:“小鹿,烫吗?”
“不烫,很舒服的。”
唐林深手指修长,力道专业,路汀闻着洗发水浅淡的香味,舒服得差点睡着。
“小鹿,”唐林深温柔地叫醒他,“别睡,着凉了。”
路汀有些迷糊,他坐直身体,任凭唐林深裹着干毛巾搓自己脑袋。搓到最后,路汀晃晃悠悠地往唐林深的胸口靠,又无意识地蹭。
这一系列动作,把唐林深撩得毛躁许多。
“哥,”路汀的鼻音重了一些,他又糯又娇地说:“你身上也是这个味道。”
唐林深口干舌燥,话音嘶哑,他问:“什么?”
“洗发水……”
“是啊,”唐林深重地吸了一口气,在肺里打滚着沸腾,“咱俩同款了。”
路汀低低地笑,没说话了,眼看又要睡过去。
唐林深把人抱出浴室,这回没放下,他倚着床背而坐,就着姿势让路汀靠坐在自己身上。
太亲密无间了,路汀却没有任何排斥。
唐林深伸手勾来吹风机,不疾不徐地把路汀的头发吹干了。路汀呼吸平顺,早就睡着了。
唐林深无奈,他好像跟路汀说话,更像是自言自语,“以后不能晚上洗头了,惯着你呢?”
确实惯着他。
唐林深没有越界,虽然挺舍不得的,他还是把路汀抱回次卧了。唐林深把路汀放下,给他手动调了舒服的睡姿,又调整枕头的位置,掀开来一看,那枚硬币被路汀压在枕头底下了。
床头灯光暖黄,映着温馨的氛围,小鹿八音盒摆在床头柜上。夜晚时分寂静,唐林深却不得太平,他伸手摇动八音盒,指尖发着颤。
路汀在梦里听见清脆悠扬的音乐,他眼尾向上一勾,眼睫就想搭着美妙的音乐翩翩起舞。
唐林深:“……”
不成仁,也成不了圣。
唐林深欺身覆于床中央,挡住了床头灯所有的光,路汀似乎成了他的掌中之物,恨不得拆骨入腹地吃了。
可猎物过于纯洁,始作俑者依旧无可奈何。
唐林深尝到自己口腔里的血腥味,似乎咬碎了牙,硬生生忍了过去。他心里揣着污糟的想法,行为却纯情得让自己诧异。
于是到最后,唐林深也只是在路汀的眼尾落下一吻。
“晚安。”
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
路汀这一晚睡得很安稳,他省去了所有适应的过程,在唐林深的家里生出了安逸感,像朵温室里的花。
第二日他们哪儿也没去,在家里待了一天。懒人沙发到了,唐林深把它安置在落地窗旁,正对着投影屏,路汀很喜欢这个位置,右手边一台小茶几,上面放着水杯、零食和一盆仙人球。
唐林深在书房看书,手里把玩枫叶书签,路汀就窝在懒人沙发里看剧。中途唐林深出来过一眼,海绵宝宝换成了蜡笔小新。
口味确实挺多变的。
于是一天下来,他们谁也不打扰谁,心里却始终记挂彼此,把相处再度升华。
天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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