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无限放大,唐林深听见开门声,回头看见徐俏俏,他冷眼旁观,活该张映水套不着老婆。
“你比我还像Gay。”
张映水醉得愣头转向,没听清,“什么玩意儿?”
徐俏俏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俩,揶揄道:“我没打扰你们吧?”
唐林深把张映水推给徐俏俏,“没有。”
张映水吓得酒醒了一大半,口糊着说:“俏俏你听我解释!”
徐俏俏洗耳恭听,“解释啊,我听着。”
“老唐他有对象啦!”张映水满眼兴奋,“不是我!”
徐俏俏转头看唐林深,显得比张映水还感兴趣,“真的?”
这俩完全一丘之貉。
唐林深喝完杯中最后一口酒,面无表情的起身,“你俩玩儿,我先走了。”
唐林深没能成功的把这份心分走,反而愈演愈烈,在酒精的作用下,被搅得活泛。他一晚上处于浅眠状态,翻来覆去地脑子只剩张映水那句话——
苦海无边,回头春光无限。
可所谓春光,如果只是在平淡如水的生活中添加一点所谓感情的藉慰料,这不谨慎,也显得儿戏,不是唐林深的行事风格。
路汀虽然是特殊人群,但唐林深的靠近不带有任何怜悯,他们坦率交流,这是对路汀最大的公平。可公平的天秤偶尔也会倾斜,路汀什么都不懂,唐林深贸然地自我开屏,对谁都不好,轻浮又不知轻重。
更何况这段莫名其妙产生的情愫,没有征兆,也没有递进过程,似乎是一见钟情,但也不留痕迹。于是连唐林深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回避一下吧。
春光才露出一角,天色并不明朗,既不能单方面引导,就只能暗自消磨。发乎情止乎礼才是克制的最高境界。
唐林深觉得张映水有句话说的不错,自己确实可以出家了。
参完整夜的禅,正好到上班时间,唐林深洗了把冷水脸,清醒了不少。他穿着一丝不苟,跟家里的布置一眼,显得冷清。
唐林深依旧坐地铁上班,从东门出来,离打开还有段时间,他克制的还行,忍着没往南门去。走到门岗,保安热情洋溢地打招呼:“唐医生早啊,吃了吗?”
“没呢。”
“南门新开了一家早餐店,里面的豆沙包味儿不错!”保安从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我这儿正好还有俩。唐医生,吃点儿啊!”
唐林深笑了笑,“不用,您吃,我自己去买。”
“排队呢,可火爆了!”
唐林深紧了紧脸上的口罩,“正好还有时间,我给科里同事也带一些。您忙。”
“欸,唐医生再见!”
唐林深的脚不受大脑控制,转了个方向就走,走到路口等红灯,才惊觉自己所谓的‘回避’根本不受现实控制。
早餐店在正前方,唐林深排上了队,目光下意识往斜边看,花潮已经营业了。
路汀进进出出两趟,手里捧着花,淡金色的。他抬头往早餐店看了一眼,眨眨眼,往下咽了一嘴,似乎是馋了那边的烟火气,又要忙着工作,低头匆匆走了。
他没看见唐林深,唐林深却记住了他样子,怪可爱的。等唐林深排到队了,顺手又多买了两个,还有一杯现磨豆浆,全是给路汀准备的。
于是唐林深的自我觉悟被瞬间抛诸脑后喂了狗。
花潮的店门口摆着一块很大的玻璃面板,路雅芬正蹲着擦,擦得很干净,能当镜子照了。
唐林深拎着豆沙包走过去,有点儿自恋,照着玻璃理了理衬衫领口的褶皱,再往下看,干花胸针别着呢,就算换了衣服也没舍得取下来。
路雅芬抬起头,看见唐林深了,“哎哟,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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