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湛眸色凛冽,眼中杀意骤显,明松心领神会直接上去就给了她一拳头,抽得她嘴角鲜血直流。
疼痛使殷兰月登时成了哑巴,蜷成一团在地上打滚不住地呻.吟。
殷兰月身旁的男人比起她的愤恨,此时却是一点儿活力都没有,即便口中堵嘴的棉布被取了下来,他仍旧蜷缩在一处,不敢抬眼看人,看起来好似已经神志不清了。
霍汐棠蹙着细眉,侧目看向燕湛。
燕湛知道她想问什么,缓声道:“你想必也知道了,当年你母亲被揭发与顾铭德有染的事是殷兰月栽赃的罢,实则策划此事的不止她一人。”
霍汐棠紧咬红唇,“阿娘曾同我说过,她当时也不知为何浑身没劲,便提早回房休息,她说清楚记得回的分明是自己的房间,不知为何醒来便是……而偏是那样凑巧,她刚醒来,我父亲和兄长还有府内的人都一齐过来了,让众人亲眼看见了这一幕。”
就是因为被众多人目睹,且还是自己的夫君和儿子,导致沈从霜当时便慌乱无措,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所有人都觉得是她勾搭了顾铭德,败坏了定国公府和永昌侯府的门风。
自那次之后,沈从霜便被冠上了个荡.妇的罪名。
沈从霜实在觉得委屈,可无论她怎么跟顾林寒解释,顾林寒从始至终都不相信,他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这件事压在沈从霜心里十多年了,那晚告知了霍汐棠后,霍汐棠便打定主意,回了长安她一定要替母亲讨回公道。
“我阿娘说,她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的,可是怎么都想不出谁有那个能力能害到她。”
燕湛扫了眼明松。
明松上前将顾铭德提过来。
燕湛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这个像丧失心智的男人。“别装了,睁开眼看看你面前的姑娘是谁。”
男人瑟瑟发抖,将脸都要埋到胸口去了,死活都不愿开口说话。
燕湛冷笑一声,上脚将他的脸勾起来。
凤眸含着鄙夷:“在朕的面前还敢装疯卖傻,你是想死吗?”
燕湛的劲很大,就差没把他脖子扭断了,男人痛得惨叫几声,疼得在地上打了个滚,又连忙爬过来。
“陛下饶命啊!只要陛下饶我一命,我顾铭德就什么都招了!”
“跟朕讨价还价?你可要想清楚。”
他声音冷冽,顾铭德顿感头皮发麻,浑身发抖着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霍汐棠惊愕不已。
眼前方才还一副脸歪的疯男人却霎时间恢复如常。
燕湛慢悠悠道:“好好说,一字不准漏,漏了一个字的经过,朕砍你一根手指。”
顾铭德吓得打了个寒颤,不住地点头。
“小人遵命。”
说罢,他抬起头看向霍汐棠,待看清她那张与沈从霜十分相像的面容后,脸上浮起害怕与忏悔:“姑娘,是我的错!我不该听那殷兰月的鬼话与她联合去陷害嫂子啊,是我当年色迷心窍与殷兰月以及柳姨娘里应外合做下了错事。”
霍汐棠脸色微白,攥着燕湛衣袖的手指都忍不住发抖。
燕湛眼神朝她看去,见她紧绷着脸,倔强又可怜。
顾铭德跪在地上将当年的经过一一道了出来。
殷兰月从幼时便爱慕大她将近十岁的顾林寒,但顾林寒早年就已娶了沈从霜为妻,婚后长达十年相敬如宾,感情和睦甚至孕有一乖巧懂事的儿子。
倘若没有沈从霜,那这一切都将是她的才对。
常年对顾林寒扭曲的爱意,使殷兰月内心的嫉妒再也无法抑制住,她假意与沈从霜交好时常上定国公府拜访,知晓顾林寒的两个侍妾同样视沈从霜为眼中钉,她便主动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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