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按在怀里爱抚,那时她也是满脸通红,睁着水润润的眼这样瞪他,神情灵动鲜活,像只龇牙咧嘴想要表达怒意,却不知他人会被她这幅样子可爱到心里发软的小兔。
燕湛喉结滚动,掌心覆上她的脸颊。
就这时,外间传来一阵脚步声。
是太后回来了——
绝不能让太后看到她和陛下如此!
霍汐棠挣扎着要起身,燕湛也放开了她,支起身子帮她抚平方才蹭乱的衣裙与发髻。
那熟练的动作,仿佛他曾无数次服侍姑娘家穿衣服一样。
这又怎么可能,他是堂堂天子,向来只有别人服侍他的份?倘若他真的亲自服侍过那个人,想必定是在意极了。
不知为何,霍汐棠忽然想起了那个叫殷笙笙的姑娘。
顾太后掀帘入内,便见天子还靠在先前的位置,霍汐棠则乖顺地站在不远但也不近的距离,好方便上前服侍。
顾太后眼神悄然在二人之间打转了一圈,见看不出任何异常,也未多想,吩咐春兰将托盘上刚煎好的药呈给陛下。
燕湛将一碗褐色的汤药饮尽,对她的态度丝毫没有生疑,顾太后渐渐放下心中的疑惑,扮演那个慈母。
“时候不早,陛下身子不适,应当早些回寝殿歇息了。”
燕湛道:“劳母后挂心,儿臣这便回紫宸宫。”说罢,他站起身喊了李拾勤入内,殿外的李拾勤躬身上前搀扶。
霍汐棠垂眸的余光看着他一连串的举动,心里更是复杂,方才拽她入榻时那个手劲和问她知不知错的力气,可完全看不出身体不适……
皇帝离开后,霍汐棠留在永寿宫陪太后解闷。
“棠棠与舜儿曾相识两年,那大抵也明白他的性子有多倔。”
霍汐棠来之前便听说太子被禁足一事,起因是对太后出言不逊,她想着,兴许太后是被儿子吼了一句,心里正难受着需要她开解,便贴心道:“殿下是性情中人,对娘娘更是一片孝心,此次所为大抵也只是一时冲动。”
顾太后问:“你知道他为何忤逆哀家?”
霍汐棠哪里知道?不过是想说几句哄得太后老人家高兴罢了,遂摇了摇头,“臣女不知。但娘娘与殿下母子情深,想必……”
顾太后打断了她的话,笑着说:“是为了你。”
“我?”
“也怪哀家强人所难,舜儿今年刚满十八岁,哀家便着急了帮他做主了些事,也是想着在成婚之后舜儿也不会毛毛躁躁吓着你。”
顾太后叹气:“只是哀家也没料到他会有那样大的反应。”
她探究的目光不错过霍汐棠面上每一个细微的神情。
“娘娘……”霍汐棠哪听不明白?可这种事她又有何立场插手?只是未来的婆母在自己面前说给她未婚夫塞女人,她心里总觉得有几分别扭。
她觉得别扭的神情落在顾太后的眼里便是吃醋,容不得太子有除了她以外的女人。
顾太后眼神微冷,话锋骤转:“不过经此一事,哀家也彻底明白,舜儿对棠棠是真心诚意的,哀家便也想通了不做那迂腐之人。”
霍汐棠低垂着脸,讪讪点头应和。
聊了许久见天色不早了,霍汐棠退出永寿宫后,春兰便问起:“娘娘为何要同顾姑娘说实话?”
倘若顾姑娘知道殿下对她那样真心,非卿不要,顾姑娘岂不是会更加往太子那边靠拢?二人更会情比金坚,反而还成全了这二人。
顾太后冷笑一声:“你懂什么,你知道当以为真心爱自己的男人拥有了别的女人后,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哀家便是要她清楚知道,舜儿有多爱她。届时她若亲眼看见舜儿有了别的女人,对舜儿的失望则会加重,只会彻底对舜儿死心。”
她绝不可能让顾林寒那个负心汉的女儿嫁给她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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