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吧?万一在外面着凉生病就不好了, 而且家里还有蜂蜜,可以——唔!”
突然间, 鼻间被带着微醺酒香的气息强势侵入,雪兔猛地睁大眼睛,浑身僵硬着任由身上的人索取掠夺。
桃矢欺身将雪兔困在自己与公园长椅中间的空隙里, 他垂着眸, 眼帘遮挡住眸中的神色。
似乎是喝了酒的缘故, 桃矢有些站不太稳,但是又不愿意放开怀中捕捉到的猎物,他想了想,左腿抬起,膝盖强势地挤开雪兔的双腿,单膝跪在长椅的表面。
这个姿势更省力气了一些,也……距离身下的人更近了一些。
桃矢抬手,将雪兔还僵硬着维持方才替自己按揉太阳穴的手缓缓拉下来,滚烫的大手抱住白皙的手指,让它们乖顺地、如愿地环在他的脖颈间。
做完这些,桃矢低下头,正对上雪兔惊愕的目光。
……他有些看不清雪兔漂亮的眼睛。
桃矢这样想着,右手抬起,摸了摸雪兔的短发,又捏了捏雪兔的脸颊,最后,指节微勾,将雪兔的眼镜轻轻摘到一边,低下头,再度吻了上去。
雪兔的手指收紧,手臂内侧的肌肤划过桃矢脖颈处凸起的青筋。
这么近的距离,雪兔甚至能够感觉到桃矢每一分每一秒的呼吸,每一次脉搏的跳动,每一寸血管中流淌着的失控和欲望。
桃矢手心的温度炙热滚烫,左手压在雪兔的后腰上,另一只手游移在雪兔的后颈间,缓缓地,慢条斯理地揉捏着。
雪兔几乎要被亲到窒息,眼前甚至有一种猎物被咬断喉咙前巨大的恐惧所产生的瑰丽幻影,眼前满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窒息迷幻。
他的手像是被带动着,又像是被桃矢按揉后颈的动作放任着,鼓励着,缓缓上移,插进了桃矢的短发里,手指收紧。
终于,就像是大发慈悲的猎人决定放猎物一条生路,桃矢离开雪兔的唇瓣,
轻轻喘息着,桃矢的脸颊轻侧,亲了亲身下人的鼻尖、唇角、下颌……最终,在雪兔不住滚动的喉结处落下一个轻若羽毛抚掠而过的吻。
从前亲吻额头脸颊的时候,桃矢的吻总是带着一种珍而重之的盛情厚意,以及一种失而复得的满足眷恋。
可是当这样的吻落在咽喉的位置,所传递出的,却是一种欲求的征兆。
雪兔的身体本能地轻颤了一下,眼角微红。
深夜里,无人路过的公园却并不是静谧无声的。
三三两两的鸟鸣间或响起,不远处,街边偶尔行驶而过的汽车也会响起鸣笛声。
微醺的酒意似乎随着方才血管贲张的接吻而消散了大半,桃矢的眼睛里再度恢复平日的从容和镇定。
他低头,在雪兔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哑声道:“抱歉,是不是……吓到了?”
“我……”桃矢张了张口,面上掠过一丝懊恼,“我有些失控。”
雪兔不自在地动了下身体,却不小心碰到什么,整个人再度僵硬在原地。
桃矢:“……”
桃矢轻咳了一声,放开雪兔,后退了两步,转过身体背对他。
微妙又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中流转,过了许久,雪兔闷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眼镜。”
桃矢低头看了看还握在自己手里的眼镜,触手的质感微凉,但却并不足以让他变得更冷静,反而就像是在高热的油锅里溅进去了一滴水珠。
酒什么的……果然不该碰的。
桃矢默不作声地用魔力将雪兔眼镜的镜片清理干净,保持着背对雪兔的姿势,抬手将眼镜递过去。
雪兔抬手去接眼镜,两人的手指隔着一个眼镜的距离,碰都不敢碰一下。
长椅旁边的路灯闪动着柔和的暖金色光芒,趋光的小飞虫在路灯旁边徘徊着,努力用触角敲着心仪光芒的门,却因为得不到回应而焦急地在光芒边绕来绕去。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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