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妈就过来劝我,说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除了纠缠好像什么都做不到,让我想清楚了再回来。”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现在想想,当时确实有些幼稚,这是我跟我奶奶说我要回国的那一天,倒也没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奶奶问,我是不是想清楚了,我说是的。”
沈时曦的心有些泛酸,他问:“那你想清楚了什么?”
程周策凑上前,一点一点啄吻他白皙的侧脸。
“不强迫你,不逼你,你所担心的你所不确定的,都可以让时间来证明,我们的时间还很长。”
沈时曦偏头捧着他的侧脸和他接吻,然后才鼻尖抵着鼻尖轻声道:“不是的,时间很短,已经浪费了一年,接下来的时间我们要好好珍惜。”
程周策轻轻的“嗯”了一声。
沈时曦笑着偏过头,目光继续落在箱子里,一样一样的看过去,直到看到最下面。
他看到了一个比较陌生的东西。
那是一副画,准确来说,一半是干花制成,另一半由颜料填充。
做的是一对翅膀。
程周策的手指轻轻的摸着已经裱起来的相框玻璃表面,缓缓开口道:
“是一年前篮球赛你送给我的花,我做成了干花,是一对翅膀,根据印象里你腰后的纹身来的。”
程周策一步一步的讲解着:“把花杆上的水分擦干净,摘掉已经枯萎烂掉的花瓣,然后花朵通风倒挂,然后在卡纸上画出了半边翅膀的形状,用热熔枪粘上去。”
说到这里,程周策看着怀中的人:“就是花不够,只能做成半边翅膀,另半边我只能用颜料去补齐。”
沈时曦的手指轻轻顺着花朵的痕迹勾勒,绿叶铺底,香槟玫瑰和黄玫瑰错落着展开。
他哑声道:“是我的错,那束花太小了,当时应该送你一束更大的花的。”
程周策摇头:“那束花已经很好了。”
沈时曦感觉自己的鼻尖有些泛酸。
因为他想到了一年前,对方在他的办公室里告白的时候颤抖的声音。
他问自己:“你送给我的花我做成了干花,将会更长久的保存下来,你……想不想看?”
当时的沈时曦转移了话题,没有直接给出答案。
可他现在,正坐在对方的怀中,他轻轻的摸着那个裱框,哑声道:“想看,很好看,一年前就想看的。”
时隔一年,程周策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下一刻,他们默契的凑近了对方。
昏黄的灯光下,他们接吻。
其实自从在一起后,他们从来都没有明问过对方可不可以,行不行类似这样的问题。
或者说,从未考虑过哪一个节点该做什么事,他的关系到了哪一个步骤。
从第一天起,他们就没有一般情侣刚在一起的尴尬期。
无论是牵手、拥抱或是接吻,都无比的自然。
只是因为想,两个人都想,就顺其自然的这么做了。
就像现在,也没有人问。
情到浓时,程周策想。
他知道,沈时曦也想。
在轻柔的触感落到纹身上面的时候,沈时曦感觉一阵麻意从尾椎骨开始窜起。
程周策这时候才得以看到纹身的全貌。
简单的线条自背后的腰窝开始,被简单的勾勒半边翅膀的线条。
腰又细又薄,那红色的线条在冷白的底色上也带上了妖冶的色彩。
程周策想,干花只做了半边的翅膀倒是意外做对了,另一半是红色实心的一个月亮绕着两颗星星。
更高的温度从背后覆上来,那片地方被反复的磨吮啃咬。
沈时曦像是被从水中捞出来,在强烈的刺激下,浑身都在颤。
浓黑的眼睫,被泪水洇湿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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