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曦一愣，然后很快想到，今天闻橙也没有来公司。
“抱歉。”
程周策翘了下嘴角：“我爷爷又不是因为你躺地下的，你道什么歉？”
“……”沈时曦觉得他有些欠，“所以呢？过来是？”
“没什么，就想找你说说话，会打扰到你吗？”
程周策其实没打算今天和沈时曦见面的，他只是无意识的来到了对方的工作的楼下看看，待一会儿就准备离开。
倒没想到被人发现，然后自己下来了。
沈时曦摇摇头，感受着外面的寒风，沈时曦看了他一眼：“跟我来。”
程周策就跟着他走进了之前一起喝过咖啡的那家店，沈时曦买了两杯喝的。
等点了单之后，他才突然想到自己已经下意识的点了程周策常喝的。
经常一起吃饭，导致他连对方的饮食习惯都再清楚不过。
他侧过头，就看到程周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或者你想喝别的？”
程周策看了眼沈时曦点的饮品。
他给程周策点的是一杯卡布奇诺，给自己点的倒是一杯热牛奶。
程周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摇摇头：“这样就行。”
沈时曦就不说话了，等到服务员将做好的两杯饮品放到了自己的手上，他才带着程周策往外走。
这家咖啡店外面有一个人造小花园，若是天气晴朗的时候，这边一般都找不到空的位置。
可现在已经有些晚了，何况天气还不怎么好，出来的人本就很少，更不会有人选择坐在室外吹着冷风。
一下子倒是显得有些空荡清冷了。
见沈时曦已经寻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程周策拉了下椅子到他的身边，给他挡住了那边的风口。
两人看着外面的烟雨秋景。
“外面这么冷，怎么不坐在里面？”
沈时曦将热饮放到程周策的掌心，让他捧着捂手，一边答道：
“我一般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让自己的某一个感官不那么好受，这样的所有的注意力就不会只集中在心理感受上了，现在吹吹风，感受一下冷吧。”
说到这里，沈时曦没忍住笑。
“当然，这种方式有点极端，有的人或许会因为这个感官的不舒服，心理更难受了。”他看向自己身边的程周策，“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们就进去。”
程周策摇摇头，他其实觉得现在的感觉很好，会让他想起那个在知春庭的暴雨夜。
或许有点奇怪，但他真的很喜欢在恶劣环境里和沈时曦待一起，这会给他一种整个世界只有他和沈时曦两个人的错觉。
并且他就能以环境为理由，两人靠得近些，再近些。
感受着两人无意间互相摩擦的胳膊，程周策捧着杯子：
“那就待一会儿吧，一小会儿就好，你会冷。”
安静了一会儿，身边的人轻轻的“嗯”了一声。
外面的树叶被冷风吹得簌簌作响，烟雨带着点朦胧的感觉，眼前的景象都不甚清晰。
没有听到旁边的人开口，沈时曦笑了声：
“不是说想和我说说话吗？怎么不吭声？”
程周策也垂头笑了：“我这不是在酝酿情绪组织语言吗？在想怎么说会显得比较可怜，能获得更多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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