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妙。
小朋友们都排排坐好,静等着小岑老师。匆忙进门的小岑老师脸上红扑扑的,一个孩子举起手,岑青便笑起来,让她说。
女孩儿乖乖地问:“岑老师,你的脸为什么红红的呀?今天很冷吗?”
岑青捏了捏指腹,说:“是有一点……”
……不是冷的,是臊的。岑青在心里悄悄说。
直到午休岑青都没能回过神,仍旧是觉得臊。明明从前都没有这样温柔地吻过他……甚至那都不能算是一个吻,佘慬是怎样想的呢?
岑青倒在小沙发里,看着二人的对话框发起呆来。
好奇怪,但又……好开心。
好像佘慬也不是很可怕。
他午睡了一会儿,惯常起得早一些,醒一醒神又挨个儿喊起了孩子。小孩儿觉多,午休又睡不长,岑青往往叫醒了他们就会让他们在原地呆坐一会儿。
醒了神,他带着孩子们叠被子,放回原地去。今天天气尚可,只是冷,岑青询问孩子们想不想去外边玩,都一一摇头,说冷,想要跟小岑老师学画画。
岑青失笑,于是领着他们画画。画什么呢,岑青也没有定题目,只让他们随意画,不会也没关系,小岑老师在前面画。
他不爱给小孩子们定什么题目,随意就好,不然局限了孩子的想象,这样不好。
小孩子们的画奇思妙想,什么都有,岑青很爱看,也不给他们打分,只会好好地收起来,或者让他们选最喜欢的一幅贴在墙上。
他拍下来一幅给佘慬看,但估计佘慬也没空看——这么冷,佘慬应该在睡觉。
今天实在是冷了……岑青想,对佘慬来说今天不是一个好天气。
他正要收起手机,佘慬却回他了。佘慬说,这帮小孩儿还真是挺有想法。
岑青:挺漂亮的,她说想要带回去给妈妈看。
佘慬发了三秒的语音,岑青来不及看,收起手机把黑板擦了,又来教他们算数。小孩子掰手指算,皱着眉瘪着嘴写题目,看得岑青很想笑。
总算放了学,他收拾好屋子又和最后一位小朋友道别,才松了一口气。
他听佘慬的语音,正要回话,佘慬就又打来电话,他匆忙接了,佘慬在那头说:“我在门外,太冷了。你出不出来?”
岑青讷讷地说:“啊……?”
佘慬说:“我来接你了。”
岑青愣了片刻,随即提起帆布包,外套也来不及穿就往外走。太冷了,难怪佘慬说冷。他一面这样想,一面加快脚步,就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正站在园门外,捧着一只烤红薯,哈出一口白雾来。
佘慬穿的不算单薄,哪怕是臃肿的棉服在他身上也不显厚。大约是身高腿长,长得又英俊,他站在那儿总有人瞩目,而他的眉目间也已经有点儿不耐烦了。
岑青走得更快了,他站定在佘慬面前,脸颊有些红,轻轻喘着气,抿唇说:“外面很冷。”
佘慬把烤红薯揣在口袋里,接过他的帆布包,又替他穿上棉服,随后才把烤红薯递给他,懒散地说:“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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