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度使进京述职的时候,各地节度使纷纷入京,如果王太后能和其中一方强势的节度使合作,那么便是拥有了兵权。
李谌蹙眉道:“程将军入京这段时日,可听说什么节度使不安分么?”
程怀瑾想了想,摇头道:“卑将并未听说。”
李谌即位这些年来,一直在加强集权,各地节度使都被敲打,不敢造次,按理来说,是没有人敢帮助王太后的。
李谌道:“那便劳烦程将军,下榻在驿馆这些时日,帮朕盯着这些节度使们。”
“是,陛下!”程怀瑾抱拳。
李谌回宫之后,又让刘光调遣枢密院的人脉去查探各地节度使,但奇怪的是,各地的节度使都很安分,并没有人与王太后过于亲密,别说是过密了,就连联系也没有。
刘觞摸着下巴道:“或许是还未入京的那几个节度使。”
李谌将名册打开,道:“还未入京的节度使已然不多了,也就是这么四个,若是他们,倒是方便盯梢。”
刘觞却愁眉不展,李谌道:“阿觞,怎么了?”
刘觞指着名册道:“可是你不觉得奇怪么?还未入京的这四个节度使,除了幽州节度使,都有些过于弱小了吧?他们的兵力,拧在一起还不足以威胁谌儿你呢,更别说造反了。”
在唐朝前期有十大节度使,后期节度使分封广泛,很多地方都出现了节度使,但他们的兵权大大不如以前,还要看天子的脸色,这些节度使都不足为惧。
刘觞又道:“幽州节度使的话,就是陆品先,幽州路途遥远,而且路途难行,他们还没入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所以这四个节度使,怎么看都是清清白白的呢,到底有什么地方遗漏了吗?”
他们正说话,刘光去而复返,道:“陛下,有密报。”
李谌接过密报展开,目光登时阴沉下来,眯起眼目反复的浏览。
刘觞催促道:“谌儿,什么事儿?”
李谌道:“幽州节度使临近长安,突然放慢了脚程,且枢密院的探子密报,说幽州节度使本人陆品先,单独离开了大部队,不知要去做什么。”
“什么?”刘觞震惊:“难道王太后的底牌,是陆品先?”
陆品先一直是李谌的心腹,从未与王太后有过密切的来往,再者,他家的程熙之还在京城里,陆品先怎么会不顾程熙之的安危,去和王太后合作呢?
刘光道:“枢密院的密报,绝对不会出错,还请陛下斟酌独断。”
李谌沉思了良久:“幽州节度使兵马放慢脚程,必有缘由,朕不得不放在心上,在这个节骨眼上,什么也不能放过。”
刘觞想了想,道:“谌儿,派我去查吧!”
刘光不赞同的道:“若幽州节度使真的有反叛之心,你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李谌点头道:“而且贸然派你前去,幽州那边也必然会加强戒备,唯恐什么也查不出来。”
刘觞道:“不要派我去军营,而是派我去公干,恰巧路过幽州军的扎营罢了。”
如此一来,刘觞恰巧路过,便可以偷偷观察,也不会打草惊蛇。
李谌还是不放心,刘觞又道:“你若是不放心,让程小三跟我一起去公干,陆品先与程熙之的干系,怎么也要避讳一些吧?”
李谌思来想去,还是道:“好,便如你所言,阿觞,一定要仔细自己的安危。”
“知道了。”
程熙之接到命令,要和刘觞一起去长安边郊公干,二人第二天一大早便准备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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