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品先无奈,给他倒了一杯水端过去,程熙之摇头不饮水,笑着数落:“我跟你说啊,陆品先那个大痴子,他……他就是个讨厌鬼!十足的讨人嫌!平时……平时嘴巴那么臭!总是找我晦气!还……还跑到幽州去做节度使,那么远、距离长安那么远,他分明知道我不想和他分开,偏偏要去上任,你说、你说他是不是讨人嫌!”
陆品先叹了口气,道:“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幽州的摊子注定会落在我的肩膀上,熙之,希望你能谅解我一些……”
“讨人嫌!”程熙之似乎没听到他的话,自己嘟囔着:“太讨厌了!我……我要和他绝交!绝交!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
陆品先道:“好好好,绝交,你喝醉了,先歇息罢。”
“不要!”程熙之瞪着眼睛,揪着陆品先的衣领,突然大吼道:“为什么要我和陆品先绝交?他去幽州也是迫不得已啊!陆老将军家里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若不把兵权交给儿子,还能交给什么人,说……说到底,他也是迫不得已,总不能因为我,和家里断了来往罢,那可是生他养他,万分疼爱他的父亲,陆品先再混蛋,也不能这样不孝!他……他做的没错,我为何要与他绝交,你这个坏蛋,你不要挑拨离间!”
陆品先:“……”分明是你说的绝交,自己只是顺着说话罢了。
陆品先虽然无奈,但心底里松了一口气,温柔的抚摸着程熙之的脸颊,低声道:“谢谢你能谅解陆某,陆某没有看错人,也没有喜欢错人。”
“你……你喜欢我?”程熙之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道。
陆品先的笑容温柔极了,满含深情:“对,陆某心仪你,熙之……”
“不!不可!”不等陆品先说完,程熙之断然大吼:“我不能出轨!虽、虽然陆品先是个大痴子,还远在幽州,但、但我不也能出轨!”
陆品先:“……”
能让陆品先这个稳重之人气急败坏的,恐怕也只有程熙之一人了。
陆品先真是被他气着了,二话不说,低头吻上程熙之的嘴唇,将他多余的话全都堵回去,程熙之唔唔唔的摇头,起初非常抵抗,嘴里嚷嚷着自己不能出轨,但后来声音便小多了,变成了哼哼唧唧,最后是哭哭咽咽。
夏日天亮的很早,清晨的朝阳洒在程熙之的眼皮上,程熙之蹙了蹙眉,下意识抬手挡住光线,这么一抬手,手臂酸疼的一个激灵,迫使他睁开了眼目。
“嘶……好酸!”程熙之震惊的喃喃道,瞬间一愣,断片的记忆犹如洪水一般快速涌来,铺天盖地的席卷着程熙之的理智。
做了?我和什么人做了?程熙之吓傻了,一脸迷茫怔愣,木呆呆的转过头去,果然,他身边睡着一个男子,那男子背部宽阔,背上全都是新鲜的抓痕,暗示着昨夜的欢愉与疯狂,他背着身,程熙之看不清脸面。
程熙之下意识“啊——”大喊一声,那男子终于动了,蹙眉转过头来,道:“时辰还早,不再睡一会子了?”
“陆、陆品先?!”程熙之震惊的指着陆品先的鼻子。
陆品先挑眉,沙哑的道:“怎么,你以为昨夜是谁?”
“我、我以为……”程熙之的话说到一半,立刻闭嘴:“什么我以为?我没、没以为!”
陆品先轻笑一声,道:“可昨日程尚书还抵死不从呢。”
“你、你!”程熙之气得扔了一个头枕过去,大喊着:“你这无赖!”
陆品先接住头枕,放在一边,搂过程熙之道:“不闹你,再躺一会子,一会子我该进宫了。”
程熙之奇怪道:“你不是在幽州么?一个月也不来信,怎么突然进京了?你不会是偷偷进京的罢?节度使擅自入京是死罪啊!”
陆品先面对程熙之的一惊一乍很是无奈,道:“放心,我是奉诏入京的,没有回信,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呸!”程熙之没好气的道:“没有惊喜!”
程熙之好奇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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