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鱼之舟狠狠松了一口气:“他……他不是细作。”
李谌笑道:“若他是细作, 那也是朕派出去的细作。”
其实当吐蕃人第一次找到没庐赤赞的时候,没庐赤赞便将这件事请告诉了李谌,李谌的意思是, 要看看吐蕃人到底搞什么鬼, 因此不让没庐赤赞打草惊蛇。
没庐赤赞一切照做,果然如同李谌所料,吐蕃人想要借道攻打契丹是假, 真正的目的是谋图中原。
这三年来,吐蕃似乎觉得李谌在朝堂站稳了脚跟,发展太过迅速, 若是长久以往下去, 很有可能会并吞吐蕃, 所以吐蕃不打算坐以待毙,想要先下手为强。
李谌冷笑一声:“他们以为没庐将军想要回到吐蕃去,做什么尚族的首领。”
没庐赤赞抱拳道:“吐蕃已经遗弃了卑将, 这三年来,卑将一刻也不敢忘怀陛下对卑将的恩德,不管陛下的决定是对是错, 卑将只是一个将士,将士会做的, 便是遵从军令!”
“说得好!”李谌拍着没庐赤赞的肩膀道:“能谋取吐蕃人的信任, 也是难为没庐将军, 让将军受委屈了。”
“卑将不觉委屈, 只是……”他有些迟疑的看向鱼之舟,道:“幺儿,你的身子没事儿罢?”
鱼之舟被困在这里这么久,没庐赤赞虽然很担心,但不能透露出一丝一毫的担心,因着吐蕃人也知道,没庐赤赞在中原没有什么关心的事物,唯独是鱼之舟,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幺弟,是没庐赤赞最为关心的,若不能让吐蕃人信以为真,一切的谋划全都会白费,因此没庐赤赞才会如此狠心下来。
没庐赤赞心疼的道:“幺儿,没事罢?我现在就去找御医,让崔御医来给你诊治。”
鱼之舟才反应过来,心里又是松了口气,又有些生气,原来是一个圈套,他有些气没庐赤赞不告诉自己,但又觉得没庐赤赞以大局为重,做的都很对,还有……还有一些复杂的情绪。
差一点,鱼之舟差一点点就将没庐赤赞当成了叛徒,还说了很多过分的话。
鱼之舟垂下头去,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没庐赤赞紧张的道:“你的脸色很不好,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为兄。”
鱼之舟坚持道:“真的没事。”
鱼之舟的确没什么事,穴道解开之后便大好了,行动也可以自如,只是这些日子总是躺在榻上,稍微有些虚弱头晕罢了。
吐蕃的三万精锐,全都被没庐赤赞扣留下来,这消息很快震动朝野,朝臣们再一次被李谌的铁手腕震撼。
所有人都觉得年轻的天子要在吐蕃借道这件事情上吃亏,哪知道吃亏的反而是吐蕃人,吐蕃的精锐好像肉包子打狗,简直一去不回头,赞普知道后震怒非常,但也没有法子,变着方法的和李谌和谈,想将三万精锐要回去,毕竟是三万,又不是三千,就算吐蕃兵力强横,也不是说给就给的。
没庐赤赞立了大功,晋升神策军左军总指挥使,和郭郁臣这个右军指挥使也算是平起平坐了,只是有一点子……
神策军左营在大明宫的正东方,而内侍别省在大明宫的正西方,紧挨着右军神策军营,如此一来,没庐赤赞和鱼之舟便南辕北辙起来。
没庐赤赞新官上任,很是忙碌,虽他以前是副指挥使,如今升迁了指挥使,按理来说活计还是那些活计,但毕竟是从右营调任去了左营,士兵都不一样,还需要重新树立威信,如此一来,便更加忙碌。
没庐赤赞好些日子都住在营中,难得有空出来,便从左营进入大明宫,一路往西走,前去内侍别省看望鱼之舟。
“幺儿!”没庐赤赞刚进入内侍别省,立刻看到了鱼之舟。
鱼之舟迎面走过来,似乎要离开内侍别省,二人打了一个照面。
哪知道鱼之舟看到没庐赤赞,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分明看到了,眼神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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