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事儿啊!吐蕃兵强马壮,有了吐蕃的助力,契丹不堪一击!”
“是啊,回鹘也是看人脸色的,若是有了吐蕃的助力,说不定回鹘便不会发兵援助契丹,契丹孤助无缘,如何是我大唐的对手?”
程熙之却道:“吐蕃一直与我大唐不对付,如今突然说要发兵援助,事态十分可疑。再者……吐蕃在我大唐的西南方,而契丹在我大唐的北方,若是吐蕃发兵,必然不可能经过回鹘攻打契丹,而是借道我大唐攻打契丹,自古以来,但凡借道便没有好事,吐蕃又是狡诈之邦,还请陛下三思!”
“程大人一介文人,懂得什么派兵打仗的道理?”
“程侍郎虽然是文人,但他乃沧景节度使之子,如何不会打仗的道理?再者,吐蕃派兵,势必借道,换言之,吐蕃的兵马要从我大唐从南到北的穿插而过,犹如一把匕首,横插心窍,这岂不是危险之事么!”
一时间朝臣们争论不休,李谌淡淡的道:“没庐赤赞,你如何看法。”
没庐赤赞被点了名字,站出来拱手道:“陛下的看法,便是卑臣的看法,卑臣虽然懂得不多,但是唯会尽忠职守,陛下让卑臣打,卑臣便打,陛下让卑臣守,卑臣便守!”
没庐赤赞这句话,倒是提醒了羣臣,李谌这几年凡事都喜欢独断,羣臣争论不休没有任何意义,最后还是要看天子的意思。
羣臣立刻山呼道:“还请陛下乾纲独断!”
李谌没有说一句话,眯了眯看眼睛,转身离开了宣政殿。
李谌从宣政殿离开,回到紫宸殿,便看到鱼之舟正在门口等候。
“可有要紧事?”李谌道。
鱼之舟垂首回答:“陛下,是……神策军牢营传来的消息,说是被关押在牢房中的良酝署副令病了。”
“病了?”李谌冷笑:“朕可听说了,枢密使这两日经常去探看,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能病了不成?”
鱼之舟道:“小臣也不知真假,只是听说。”
李谌点点头,道:“下去罢。”
“是,陛下。”
李谌回到紫宸殿开始批看文书,连午膳也没用一口,一直到晚上,将文书整理整齐,让人送到枢密院去,这才起身来活动活动。
外面的天色黑压压的,李谌眯着眼睛,凝视着混沌的黑夜,不知怎么的,总是能想起鱼之舟那句话。
——良酝署副令病了。
“病了……”李谌道:“朕倒要看看,你是真病,还是装病。”
李谌独自离开紫宸殿,甚至没有惊动任何一个宫人,来到神策军牢营,此时夜已经深了,牢营中的囚犯们都已经歇息,没有一丝声息。
李谌轻声来到牢房门口,刘觞的牢房与旁人都不一样,简直可以用“金碧辉煌”四个字来形容,软榻香床,还有纱帐,毕竟牢营虽然阴湿,但已然入夏,蚊蝇很多,尤其刘觞的体质还是吸引蚊子的体质,没有床帐是万万不可的。
刘觞就这样躺在软榻纱帐之中,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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