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三年前宣徽使是最宠爱小灰灰的,怎么会惧怕小灰灰呢?
刘觞笑眯眯的道:“看来咱们以后就是邻居了,多多关照啊!”
假“刘觞”害怕小灰灰,根本不与他多说,绕着道离开,快速进了营帐。
刘觞冷笑:“小样儿,跟我斗?”
虽然营地来了一个假的刘觞,但是刘觞第二天一大早,还是要早起舍粥的,不能让这个冒牌货影响了赈灾。
刘觞来到粥场,程熙之已经在了,笑得幸灾乐祸道:“听说,昨儿个营里又来了一个刘觞?”
“什么叫又?”刘觞道。
程熙之上下打量他:“你不是也是一个么?”
刘觞:“……”
程熙之用肩膀撞了撞他:“我听说了,这个人啊不只是名字叫刘觞,被大火毁了容,而且还没有命根子,是个货真价实的太监,你和他对比起来,实在太不舍得下本钱了。”
刘觞:“……”程小三什么时候这么会吐槽了?
程熙之谆谆教导的道:“从你这几天舍粥看得出来,你人不是太坏,要我说,你还是别伪装宣徽使,凭你的本事,不是也可以往上爬么?只要你肯努力,到我们户部来讨差事……”
程熙之的话说到这里,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跑过来,道:“良酝副令,前宣徽使正找您呢。”
“我?”刘觞挑眉:“他找我干什么?”
小太监道:“好似是因着朝食的缘故,出了什么问题……具体小臣也不知。”
刘觞不耐烦的道:“真是麻烦,我去去就来,你先看着粥场。”
程熙之摆手:“去罢去罢。”
刘觞跟着小太监来到营帐,假“刘觞”坐在席上,面前是几道未动过一筷子的朝食。
假“刘觞”见他走进来,一点子也没有昨日对待李谌的温柔亲和,反而冷嘲热讽的道:“你就是光禄寺派来的?负责这次扈行的膳食?你自己看看,这都是什么菜色?”
刘觞道:“不知菜色有什么问题吗?”
假“刘觞”道:“这些是泔水么?喂猪都不食!”
刘觞道:“灾情艰苦,连陛下的吃穿用度都一省再省,朝食都是按照份例配额的,不会多也不会少,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查查档子,一看便知。”
他说完,转身要走:“如果没别的事情,粥场很忙,我要去忙了。”
“你给我站住!”假“刘觞”断喝一声,绕过案几。
刘觞实在没空与他纠缠,一会子还有正经事等着。
假“刘觞”追上来,劈手抄起案几上的吃食,直接兜头往刘觞脑袋砸去。
刘觞虽然不会武艺,但是一直戒备着,看到他追上来早有准备,立刻闪身躲闪,假“刘觞”没有砸到他,吃食迸溅在地上,竟还有一些汤汤水水飞溅在自己的身上。
假“刘觞”气急败坏,指着刘觞的鼻子道:“你……”
不等他说完,哗啦一声,帐帘子被打了起来,李谌从外面走进来,扫视了一眼狼藉不堪的营帐,道:“怎么回事?”
“陛下!”假“刘觞”立刻梨花带雨,变脸比翻书还快,委委屈屈要哭不哭的道:“陛下,也不知小臣如何得罪了良酝署副令,副令竟然进来砸烂了小臣的朝食!灾区艰苦,陛下尚且省吃俭用,勤俭节约,而良酝署副令如此嚣张奢靡,浪费粮食,实在令人不齿!还请陛下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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