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
“江王殿下!前面不能再走了!前面是重灾区,会有危险的!”
李涵披着蓑笠,但是蓑笠已然完全失去了作用,大雨将他的斗笠打得歪歪斜斜,李涵干脆将斗笠劈手摘掉,扔在旁边。
因着雨水的声音实在太大,李涵只能拔高嗓音道:“本王就是要去重灾区!这么多天,泄洪泄不下去,本王养你们是来浪费粮食,吃白饭的么!”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您、您亲眼看一看,就知道了,小人们也是没有法子啊!”
李涵冒着大雨前进,因为雨水实在太大,连马匹都不愿意前行,只能一点点徒步往前走。
再行一会儿,便听到暴雨中的吵闹声,一群江王军正在与人冲突,而与他们冲突之人应该不是军兵,而是一群家丁装扮的打手。
两边互相推搡着,江王军已经抽出佩刀,对方毫不相让,他们也有自己的武器,甚至装备配置比江王的军队还要精良。
“谁敢用我们王郎君的田地泄洪?!”
“你们怕是癫了不成?也不打听打听,淮南是谁的地盘子?赶来我们王郎君的地盘撒野?”
“我们王郎君,可是太后娘娘的娘家人,这里所有的田地,都是太后娘娘赏赐,尔等不过叛军,还想用王郎君的田地泄洪,这损失你们赔得起么?”
李涵走过去,断喝道:“我看谁敢阻止泄洪!”
家丁们都认识李涵,看到江王李涵走过来,下意识有些害怕,但很快恢复了嚣张:“江王殿下,你要知道,这里是淮南,您之所以能在淮南站得住脚,都是因着淮南节度使的援手,而淮南节度使的大舅子,便是我们王郎君,我们王郎君每年给淮南节度使的捐赠,便够将士们粮俸的两分了,你若是得罪了我们王郎君,便是与淮南节度使为敌!江王殿下,您好生掂量掂量罢!”
李涵冷笑一声,道:“你知道我是江王?”
家丁一时迷茫,不知李涵为何突然这般发问。
李涵脸色发冷,声音凌厉的道:“尔等一个小小的家仆,竟敢如此与本王说话,既你如此讲究尊卑,那好啊,本王今日便教教你规矩。”
“来人!”李涵下令:“把他的舌头给我割下来。”
“是,殿下!”
“你们要做什么?!我可是王郎君的家仆,我是王……啊啊啊啊啊!!!”
惨叫的声音扩散在磅礴的大雨中,很快被一声叠着一声的雨水浇灭,消失的消无声息。殷红的舌头掉在地上,被大雨冲刷,再多的血迹也化为乌有……
李涵冷冷的扫视着众人:“本王今日便是要从这里泄洪,一应后果,本王一力承担!来人,泄洪!”
“是!”
“不能让他们泄洪!拦住他们!”
一时间,王家的家丁和江王军冲突在一起,不止如此,还有赶来的淮南节度使,淮南节度使大喊着:“都是自己人,不要打!不要打了!快分开他们,分开他们!”
淮南节度使显然是来做老好人的,但是双方冲突的很厉害,谁也不肯相让,雨水太大,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报——!!”
神策军冲入营地,大喊着:“大将军,淮南灾区有异动!”
郭郁臣拿了鸿翎急件,立刻急匆匆往幕府大帐而去,李谌就坐在幕府之中,正在批看文书。
郭郁臣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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