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谌颓废的坐着,地上滚着好几个空掉的酒坛子。
刘觞忍不住摇头,怪不得良酝署今年的份额这么重,李谌这么喝酒,迟早酒精中毒啊!
李谌一个人,背影很是孤单,在摇曳的烛光下,影子被拉的影影绰绰,明明灭灭,酒坛子“哐当”一声倒在地上,除了酒坛子被打破的声音,还有似有若无的哭声。
无错,是哭声……
李谌宽阔的肩膀微微颤抖着,时不时抬起手背蹭一下眼目,应该是在擦眼泪,龙袍的膝盖位置已经湿了一片,还有源源不断的泪水滚落下来,继续打湿奢华的龙袍。
李谌的哭声低沉又隐忍,在黑暗中那么不真切,刘觞心里咯噔一声,一瞬间心窍仿佛要裂开了。
三年了,李谌改变了很多,从一个无法独挑大梁的年轻天子,变得独断专行,面容更加刚毅,身量更加高大,一切都在偷偷的改变,而没有改变的,是李谌爱哭的毛病。
在旁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在只有阿觞哥哥能看到的地方,李谌还是那么爱哭。
而如今李谌心底里的阿觞哥哥不见了,李谌也不知道该哭给谁看,所以只能这般默默的,一个人躲在刘觞离开的地方,偷偷的抹眼泪……
“谌儿……”刘觞忍不住轻唤了一声。
“阿觞?”李谌哭泣的动作一顿,快速回过头来,然而身后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
“阿觞?!阿觞是你么?你在哪里!”
“阿觞……”
“阿觞哥哥……”
“唔!”刘觞实在看不下去了,本想去叫李谌的,但刚开口唤了一声谌儿,突然被人从后背捂住了口鼻,一声都发不出来。
那人桎梏住刘觞,不让他呼救发声,将刘觞快速带离仙居殿,李谌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然什么也看不到了。
刘觞心跳飞快,被那人捂住口鼻,对方是个练家子,刘觞根本无法呼救,被他拎小鸡仔一般拎走。
刘觞呼吸不顺畅,脸色憋得通红,使劲拍打着对方的手背和胳膊,那人将他挟持到偏僻的所在,这才放开手。
“呼——呼——”刘觞发狠的呼吸,连连后退,与对方保持距离,戒备的看着对方。
那人穿着一身黑衣,蒙着面,尤其天色又黑,根本看不清楚是谁。只能依稀辨别,是个身量高挑的年轻男子。
刘觞戒备的道:“你是谁?这里可是大明宫,神策军马上就会过来。”
对方并不惧怕,淡淡的道:“此处偏僻,神策军巡逻并不会过来,再者……天子痛失所爱,仙居殿附近向来不让人靠近,神策军更加不会过来。”
刘觞眯着眼睛,仔细去分辨对方,虽看不清脸面,但这声音……
莫名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过刘觞一时没想起来。
黑衣人冷冷的道:“怎么,王觞,你真的不识得我了?”
刘觞心窍一动,他认识“我”?
黑衣人又道:“若不是因着我,你也无法重新回到长安,更加无法……爬上李谌的龙榻!”
原来就是这个人把小娘炮送回长安的?他送小娘炮回长安的目的很明确了,分明便是……勾引李谌!
果不其然,黑衣人又道:“听说你不负所望,已然顺利将李谌勾引到手,可有此事?”
刘觞撇了撇嘴巴,原来就是你啊,变着法子的让小娘炮勾引我家谌儿,若不是老天爷长眼,让我及时穿成了小娘炮,我家小奶狗岂不是出轨了?
刘觞没有立刻回答,黑衣人道:“怎么?别以为你爬上了龙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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