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就生气,有什么了不起,这次我是绝对不会主动去哄他的,就是他无理取闹。”
“长得帅了不起?胸大了不起?反正我也睡够了,爱谁谁!”
李谌撩起帐帘子的动作突然顿住,一时间手掌有些发颤,心窍也跟着颤抖起来,那种无名的火气噌噌的往上冒,血行加速,脸色涨的通红,心里想着,难道阿觞与朕在一起,就是因着觉得朕长得还不错?现在他腻歪了,竟然背地里如此说朕!
李谌气得狠狠放下手来,也不进去了,一甩袖袍转身离开,没有回御营大帐,冲到马厩牵了一匹马,飞身上马,直接狂奔而出。
“陛下!陛下!!”鱼之舟在后面追了两步,但是怎么可能追的到,他想问李谌这是去哪里,也不带守卫。
但是李谌正在气头上,根本不理会任何人,策马狂奔,直冲营地而出,消失在猎场之中。
鱼之舟着急坏了,立刻跑入刘觞的营帐,急切的道:“宣徽使,大事不好了!”
刘觞抱着小灰灰还在抱怨,道:“怎么了?”
“陛下!”鱼之舟道:“陛下他方才冲出营地了,一个人,也没有让侍卫跟着。”
刘觞一听,又是天子,自己还在气头上,才不愿意多管闲事了,免得他又让自己滚开。
刘觞淡淡的道:“天子也不小了,肯定有自己的承算,他喜欢跑出去,你若是拦着,还会叫你滚开呢。”
鱼之舟一听便知道,宣徽使与天子在闹别扭,鱼之舟道:“方才宣徽使离开,天子是着急来追宣徽使的,必然也是知晓自己说了一时气话,宣徽使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刘觞狐疑的道:“他来过?”
“来过。”鱼之舟道:“方才天子来过,只是……在营帐门口,听到宣徽使说……说……”
刘觞回忆了一下自己方才的话,什么睡够了,才不会哄他等等……坏了,那都是刘觞的一时气话,难道李谌当真去了?
刘觞转念一想,怎么了,就允许天子说气话,让自己滚蛋,不允许自己说气话?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事情,亏他干的出来。
刘觞越想越气,道:“天子不是心情不好吗?正好让他出去散一散。”
鱼之舟则是担心:“可是……猎场刚刚出现了发癫的棕熊,小臣是怕……”
刘觞烦躁的挥了挥手,道:“等一会儿再说罢,若是一会儿天子没回来,再叫人出去寻,你在这儿这般担心,指不定天子一个人跑出去还欢心呢。”
鱼之舟也只好如此了,希望李谌只是跑出去散散心,并不会遇到什么事儿。
李谌赌气,策马狂奔离开营地,一个人窜入猎场中,越想越是生气,亏得朕如此爱慕刘觞,而那个刘觞呢,终究是个没心肝的,让朕这般牵肠挂肚,你看看他倒是好,嘻嘻哈哈的去找耶律延木,难道朕比耶律延木要差么?
他这么想着,心中的怒吼更甚,疯狂的策马狂奔,也不狩猎,一路横冲直撞,低矮的树枝刮上了李谌的面颊,李谌丝毫也不停歇,还是犹如癫狂一般横冲直撞。
“嘶……”李谌一只手拉住马缰,另外一手按住自己的心口,不知怎么的,心跳实在太快了,那种心慌的感觉席卷而来,李谌说不出来的难过,呼吸越来急促,紧跟着便是头晕目眩的感觉。
嘭——
李谌拉着马缰的手劲儿一松,整个人从马背上跌落下来,正好撞在林间的石头上,瞬间昏厥落去,不省人事……
刘觞抱着小灰灰给他梳毛,又给小灰灰洗了个澡,等着天色昏黄下来,这才从营帐走出去,道:“天子回来了么?”
陆品先从旁边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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