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了!”刘觞给李谌捏着肩膀,岔开话题道:“陛下狩猎一上午,肯定累了罢?歇息歇息。”
李谌很快沉浸在刘觞的温柔乡中,便也没有再追问。
很快到了午膳时间,李谌和刘觞一并子用膳,突听外面传来嘈杂的喊声:“好辣!辣死我了!好辣——”
“噗嗤!”刘觞忍不住偷笑,这声音如此矫揉造作,绝对是遥辇氏。
李谌奇怪的道:“这声音怎么那么像遥辇特使?朕记得他不食辣,膳房所做的菜色,也是没有辣口的。”
他说着,眯起眼目看着一侧的刘觞:“阿觞,是不是搞的鬼?”
“我?”刘觞矢口否认:“没有啊。”
二人刚用完午膳,便听到“陛下——”的声音,有人哭着闯入御营大帐,是遥辇氏!
刘觞瞪眼一看,好家伙,也不知道膳夫放了多少黄芥,遥辇氏的嘴巴红彤彤的,眼睛也红彤彤的,辣得梨花带雨。
遥辇氏哭诉道:“陛下,你要给遥辇做主啊!”
他说着,指向刘觞:“遥辇也不知如何得罪了宣徽使,宣徽使竟如此歹毒,要害遥辇!”
刘觞挑眉道:“遥辇特使,何出此言呢?”
遥辇氏哭道:“宣徽使还不承认,遥辇的菜色一直是不用辣的,宣徽使今日去了膳房,特意吩咐膳夫给遥辇的菜色加辣,难道不是故意坑害遥辇么?”
刘觞夸张的捂嘴道:“什么?遥辇特使您不能食辣?哎呀,这是本使的偏颇,本使不知道啊,真真儿是不知情!本使一贯食辣,今日看到遥辇特使的菜色清汤寡水的,一点儿也不见颜色,因此才好心好意让膳房加了一些黄芥,遥辇特使,本使也是出于好心,不知者无怪,遥辇特使不会这么小心眼子吧?”
“你……你……”
耶律延木听到动静,也走了进来,对遥辇氏道:“既然宣徽使不是故意的,也是出于一片好心,还不退下?”
遥辇氏气得浑身发抖,道:“他就是故意的!”
耶律延木呵斥道:“住口,不得无礼!”
遥辇氏虽然也是特使,还是可汗的弟弟,但是等级没有耶律延木高,加之耶律延木此时的面色凶狠,眼中透露着一股不可违逆的威严,遥辇氏吓了一哆嗦,只好退了下去。
耶律延木收敛了可怖的眼神,换上一张憨厚亲和的面孔,拱手道:“天子,宣徽使,都是误会,遥辇特使也是一时情急,若是有冲撞得罪之处,还望陛下与宣徽使海涵,不要与他一般计较。”
刘觞显然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活脱脱一个小人得志的奸佞之相,道:“怎么会呢?遥辇特使一看便是年纪小,不懂事儿,而且初来中原,想必很多规矩也是不懂的,本使怎么可能与他一般计较呢?”
遥辇氏狠狠瞪了一眼刘觞,但也不敢开口争辩。
耶律延木道:“既然只是一个误会,那外臣便先退了,不打扰陛下歇息。”
耶律延木带着契丹使团退出去,李谌无奈的道:“阿觞,是不是你干的?”
刘觞挺胸抬头,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我刘觞干的!”
李谌:“……”
李谌揉着额角:“你怎么比朕还要孩子气?竟在遥辇特使的菜色里加黄芥?”
刘觞理直气壮的叨念:“谁让他窥伺陛下呢。”
李谌还以为自己没听清楚,追问道:“阿觞,你说什么?”
刘觞咳嗽了一声,道:“我说,谁让他窥伺我家谌儿,他自找的。”
李谌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刘觞道:“笑什么?”
李谌道:“朕还以为……只有朕一个人吃味,原来阿觞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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