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自雨亭外面,很快便听到天子的轻笑声,带着一股压抑与戏谑,隐隐约约的传来:“果然,还是阿觞哥哥的腰肢更细一些,你看还会发抖呢。”
鱼之舟:“……”
鱼之舟一脸麻木的无奈,将身边的宫人全都遣走,自己也往远处走了一些,免得再听到什么奇奇怪怪的言辞。
刘觞懒洋洋的趴在李谌怀中,累的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耍赖的不起来,李谌便任由他这样靠着。
“谌儿,”刘觞道:“不生气了吧?”
李谌道:“凑合罢。”
刘觞笑眯眯的道:“你若生气,咱们再玩一遍,你若还生气,咱们就再再玩一遍!直到我家谌儿不生气为止,阿觞哥哥可是舍命陪君子的!”
李谌被他逗笑了,剐蹭了一下刘觞的鼻梁,道:“阿觞你确定?明日你是否要跟朕告假了?”
刘觞搂着李谌,在他耳边轻声道:“谌儿好厉害好厉害,我现在还酸着呢。”
李谌的吐息立刻紊乱,呼吸一窒,沙哑的道:“你若是再招惹朕,有你好看。”
他说着,晃了晃手腕,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道:“阿觞,快把这个解开,朕抱你回去,一会子着凉了。”
刘觞懒洋洋的道:“哦,钥匙在衣带上别着呢,你自己打开。”
李谌低头去捡衣带,捡起一条是自己的,地上却没有第二条,震惊的道:“阿觞,你的衣带呢?”
刘觞抬起头来道:“不是在地上吗?你方才扯下来的。”
李谌仔细回忆了一下,脸色瞬间难看起来,道:“朕方才太激动了,好像把衣带扔……”他说着,默默转过头去,看向太液湖。
刘觞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震惊的道:“你把衣带扔进湖里了?”
李谌狡辩道:“不是朕扔进去的,朕只是扔在地上,是阿觞你的衣带太滑了,所以它自己、自己掉进湖里了。”
刘觞道:“这么说是衣带先动手的了?”
李谌:“……嗯,它欺负朕。”
刘觞:“……”
没有钥匙,这里可是太液湖边的自雨亭,总不能一直没有宫人路过吧?一会子宴席结束,契丹使团迟早要从这里路过。
刘觞机智的道:“陛下不要慌,没事,还有另外一把钥匙!”
“在何处?”
“在我阿爹那里!”
“枢密使?”
窦悦做了两副手铐,其实都是同一个锁眼,所以虽然有两把钥匙,但这两把钥匙都是通用的,如此一来,只要让人去找枢密使刘光拿钥匙,便能打开李谌的手铐。
“可是……”刘觞有些为难:“我阿爹现在应该……很忙。”也忙着和小郭将军玩警匪游戏吧?
踏踏踏踏……
是脚步声,接风宴果然已经散了,好几个契丹使者从大殿走出来。
刘觞紧张的道:“完了完了,来不及了!”
李谌无奈到了极点,眼睛一眯,手臂肌肉隆起,“啪!”一声直接将手铐震断。
刘觞看的目瞪口呆:“陛下你……你能拽断,那你还……?”
这小小的手铐根本困不住李谌,方才李谌却装作一副挣扎不开的模样,害得刘觞十分欢心,仿佛干坏事儿得逞了一般,现在仔细想想,难道是自己穷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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