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香醇的厉害,好喝好喝!”
“再来一杯!”
“干了此杯!”
“嗝……”刘觞感觉自己的脑袋轻飘飘的,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摇着手口齿不清的道:“不能……不能再喝了,会被……谌儿发现的。”
“谌儿?”程熙之也喝醉了,举着酒壶迷茫的道:“谌儿是谁啊?哈哈,和天子的名字好像哦!”
“是吧!”刘觞道:“的确、的确好像哦……”
陆品先:“……”
程熙之是喝闷酒,刘觞是喝馋酒,二人没一会子都醉倒了,宴席上只有陆品先一个清醒的人。
程熙之咂咂嘴,苦恼的道:“喝的太……太多了,我想……解手。”
刘觞也道:“是啊,撑死我了……我也要去。”
程熙之笑道:“那咱们一起……一起去!”
于是刘觞与程熙之手拉手,二人一起去方便,陆品先则是无奈的摇摇头,幸而宅邸不大。
二人离开宴席,刘觞脚步虚浮:“程、程小三,洗手间在哪里啊?”
“洗手间?那是……那是何物?”程熙之摇头。
刘觞道:“就是、就是解手的地方!”
“哦哦!”程熙之恍然大悟:“这边,往这边走!我带你去!”
二人走啊走,在花园里转了三圈,还是没有找到解手的地方,程熙之奇怪:“分明就是这个方向啊,奇怪!奇怪……”
刘觞焦急的道:“不行不行,我憋不住了!”
程熙之一拍脑袋:“哈哈,没关系,宣徽使你、你看……这花园里的花,生得不是十分繁茂,咱们给这些小花朵施施肥!”
“施……施肥?”刘觞迷茫。
程熙之说干就干,已经开始解衣带,唰唰几下解开,示范道:“就这样,施肥!”
刘觞眨了眨眼睛,拍拍程熙之的肩膀道:“程小三,那边好像有人?”
程熙之转头去看,分辨了好久,道:“嗯?是大兄和……狐狸精!”
的确是程轻裘与程怀瑾二人。
程怀瑾升任沧景节度使,明日便要离开长安,回到沧景去了,临行之前,程熙之正好乔迁,所以程怀瑾便来了乔迁宴。
他还以为自己马上要离开了,会有什么不一样,但程怀瑾想多了,毕竟他把所有的兄弟都留在了长安,这样的做法未免太决然了一些。
但自古节度使之乱,十有八*九都是因为兄弟阋墙,争夺兵权,程怀瑾不得不防。
程怀瑾一个人站在花园里,垂着春末的夜风,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阿瑾。”
程轻裘走了过来,道:“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回席上罢?”
程怀瑾轻笑一声:“大兄看不出来么?三兄一点子也不待见怀瑾。”
程轻裘沉默了一阵,轻声道:“其实……有的时候为兄很是窃喜,窃喜其他的弟弟都不待见阿瑾你。”
程怀瑾奇怪的回头去看他,道:“大兄饮醉了?”
“没有。”程轻裘的嗓音平静极了,道:“旁人都说大兄是君子,但只有为兄自己知道,什么君子,都是诓骗人的。弟弟们不待见阿瑾你,为兄心里欢心还来不及,因着他们对你不好,才会凸显为兄对你的好……”
程怀瑾惊讶的看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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