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粗壮的大腿,因此只能依附于唐朝,唐朝鼎盛时期,曾经册封契丹为契丹王,后来契丹也用唐朝赐予的旗鼓作为可汗的象征,一直传承下去。
安禄山利用对契丹的打压与掠夺,作为自己的功勋,后来契丹忍无可忍反抗叛变,安禄山叛变之后,契丹与大唐的干系分分合合,后来还归顺了回鹘,但这些年来双方休养生息,一直没有太大的战役,如今的可汗励志与大唐修好,曾经几度朝贡,这次入朝,也是前来献上贡品的。
陆品先的父亲需要回到幽州,迎接契丹的使团,而陆品先留在长安,接应父亲。他常年生活在幽州,十分了解契丹人的习性和习惯,留在长安也能帮助长安的驿馆接待使团,以免出现什么差异。
陆品先挑了挑眉:“程三公子好似很是着急?”
“谁着急?”程熙之反驳:“我一点子也不着急。”
“是么。”陆品先道:“那若是陆某随家父离开了呢?”
程熙之心头一紧,不知怎么的,心窍里陡然十分难受,仿佛患了心疾一般。
陆品先又道:“程三公子,为何不想让陆某离开?”
程熙之梗着脖子:“谁不想让你离开了?可别自作多情!我巴不得你走得远远的!”
陆品先道:“程三公子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程熙之打了一个磕巴,道:“真、真心啊,当然是真心的!”
陆品先沉默了一阵,二人往驿馆的方向慢悠悠的走去,一路上几乎无话,这让程熙之心里稍微有些忐忑,难道自己说的太过分了?
很快便到了驿馆,陆品先停下脚步,突然道:“程三公子,昨日晚上陆某说的话,程三公子可听到了?”
“你说、说的话?”程熙之当然听到了,他当时虽然醉酒,但没有不省人事,后来被陆品先的话震慑的清醒过来,一整夜都没合眼。
程熙之装傻充愣,哪知道陆品先很直接的道:“陆品先说,爱慕于程三公子的话。”
“啊!”程熙之惨叫一声,双手乱摇:“我听不见听不见!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陆品先看着他的反应,眼神稍微黯淡了一些,道:“程三公子,你的回答呢?”
“什么回答!”程熙之捂着耳朵摇头:“我都没听见!”
陆品先的眼神更加暗淡,道:“程三公子好好想一想,陆某不是开玩笑的,三公子答复陆某之前,我们都先不要见面了。”
说完,直接进入了驿馆。
程熙之呆在原地,随即才反应过来:“什么叫不要见面?谁爱见你是的,我巴不得你躲得远远儿的!”
上次程熙之请刘觞帮忙,物色一个适合自己的位置,这不是很快的,刘觞真的给程熙之找到了一个位置,这个位置还挺适合程熙之的。
刘觞去驿馆找程熙之,程熙之仿佛一滩烂泥一般瘫在地上,四仰八叉的望着屋顶。
“嗬!”刘觞笑道:“本使还以为驿馆里多了一具尸体呢,你躺在地上做什么?”
程熙之道:“不用管我,让我自生自灭的好。”
刘觞摇摇头,踢了踢他:“快起来,本使来给你介绍工作了。”
“真的么?”程熙之立刻撑坐起来:“宣徽使,是什么样的工作?”
“户部。”刘觞道:“官职倒是不高,只是一个小小的郎中,你可愿意?”
“郎中?”郎中的官职的确不高,比程熙之往日里节度使公子的名头可差多了。
可是等新任节度使回到沧景去,自己要被留在长安,就再也不是什么节度使公子了,还要靠自己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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