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程熙之道:“你说我找茬儿?”
陆品先笑了笑:“正如程三公子所听到的。”
“你!”程熙之指着陆品先的鼻子大骂:“你这个姓陆的!果然你们一个两个,都喜欢假惺惺之人,喜欢那装腔作势之人!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哼!”
陆品销挑眉:“当真是奇怪了,在下喜欢什么样的人,好似不干程三公子的事情,程三公子何必如此置喙呢?”
“你、你!”
刘觞进入驿馆的时候,便听到里面大吵大闹的声音,当然了,也只是单方面的吵闹,程熙之的嗓门很大,相对比起来,陆品先则是彬彬有礼的模样,反而凸显着程熙之的蛮不讲理。
刘觞走过来装作和事佬:“程三公子,陆少将军,二位怎么又吵起来?春日燥,肝火也大,二位都消消气。”
程熙之一看到是刘觞,当即住了口,还稍微理了理自己的衣袍,似乎是不想在刘觞面前出丑。
陆品先瞥了一眼程熙之的小动作,不由冷笑一声,似乎十足不屑。
刘觞笑道:“我看只是一些小事儿,二位便不要因着这些小事情动了气怒,是不是?”
他说着,看向小童,笑眯眯的道:“不知你的伤情严不严重,要不然这样,本使叫御医过来,亲自给你看看,如何?”
小童受宠若惊,连连摇手道:“不必不必,宣徽使,小人受不起!”
刘觞道:“既然这样,那大家便听本使一言,不要吵了。”
陆品先拱手道:“宣徽使这个面子,在下是一定要给的。”
程熙之有些不服气,但还是道:“宣徽使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异议。”
刘觞道:“那敢情好。”
他这次来驿馆,是专门来探听流言蜚语的,便道:“陆少将军,其实本使这次前来,是专门奉了天子的敕令,来看范阳节度使的。”
陆品先微微蹙眉,道:“不瞒宣徽使,家父今日突然病了,可能……无法接待宣徽使了。”
“病了?”刘觞奇怪。
程熙之冷笑:“病了?昨儿个不是还在宫中吃宴席了么?今儿个就病了,真是好巧啊,不知道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因此不方便见宣徽使呢?”
陆品先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冷声道:“不知程三公子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程熙之道:“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陆品先眯眼道:“在下的确不知如何招惹了程三公子,令程三公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在下,甚至连在下的仆役小童都不放过。”
“我?”程熙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针对你?我还针对一个仆役?我犯得着么?”
刘觞只是一个没留神,那二人又打起来了,连忙道:“二位!二位!别吵了别吵了!”
程熙之嗓门子很大,陆品先也动了气,二人谁也不让着谁,把刘觞的嗓音都给盖过去了。
刘觞气的叉腰,大喊着:“别吵吵!”
程熙之与陆品先这才停下来,全都看着大喊的刘觞。
刘觞咳嗽了一声,又恢复了高深莫测的宣徽使形象,端着架子道:“范阳节度使病了,本使便更该前去探看,陆少将军若是不介意,不知本使可否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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