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徽使!宣徽使请留步!”
刘觞回头去看,原来是鱼之舟。
鱼之舟追上来,道:“宣徽使请留步。”
“小鱼公公?有事么?”刘觞浑身无力的道。
鱼之舟道:“宣徽使,其实……小臣是因着方才的事情,才自作主张,斗胆追出来的。”
“方才?”李谌道:“方才什么事儿?”
鱼之舟道:“陛下着急遣散宣徽使,应该是为了宣徽使的身子着想。”
“为我?”刘觞一脸迷茫,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鱼之舟点头道:“陛下知道宣徽使对金商公子所熬制的雉羹不服……其实船宴那日,宣徽使起疹,陛下十足焦心,偷偷跟去探看过,只是一直没有说出口罢了。”
刘觞惊讶,原来自己起疹的时候,李谌就跟来偷看过了,但一直没有露面,所以李谌方才并非不想见自己,而是怕那雉羹再让自己过敏。
鱼之舟道:“这种事情,小臣本不该开口,但小臣看得出来,陛下对待宣徽使是真心实意的,小臣不希望宣徽使与陛下之间,有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刘觞立刻来了精神:“小鱼公公,你真是大好人!”
鱼之舟:“……”
刘觞给鱼之舟发了好人卡,还来了一个热情的大抱抱:“幸亏你与我说了。”
鱼之舟道:“小臣本不该多嘴,还请宣徽使替小臣保密,万勿让陛下知晓了此事。”
“放心吧。”刘觞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哄一哄陛下。”
刘觞想要直白了当的与李谌解释一番,不过李谌一直都对他避而不见,刘觞是挤破了脑袋,也没找到机会。
不过这都难不倒刘觞,很快便叫他找到了新机会。
金商防御使是王太后的母家亲戚,王太后自从饮了金商公子献上的雉羹之后,头疾都痊愈了,便是更加信赖金商防御使一家。她早就有心思,将金商防御使之女冲入李谌的后宫,如此一来,也能巩固王氏的势力。
正巧了,金商防御使的女儿就是这几日生辰,王太后便做主,在宫中准备了一场小型的宫宴,请了几个相熟之人前来赴宴,目的就是打算撮合撮合李谌与金商防御使之女。
刘觞知晓王太后的心思,这场燕饮李谌是必然要参加的,如此一来,刘觞只要参加燕饮,小奶狗是怎么也逃不掉的,到时候与小奶狗解释一番,误会解除,就能亲死这个闹脾性的小奶狗了!
刘觞把一切都计划好,宫宴当日,便施施然来到了太液湖。
春暖花开,宫宴在太液湖东北角的自雨亭举办,十分的雅致别致。
刘觞来的很早,天子还未到场,金商防御使一家子倒是来的很早,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熟人。
“诶,这不是程三公子吗?”刘觞上前打招呼:“自从上次紫宸殿一别,有些日子没见到程三公子了。”
程熙之脸色僵硬,只因着听到了“紫宸殿”三个字,陡然想起那尴尬到刻骨铭心的握手言和。
程熙之干笑:“宣徽使,好巧啊。”
刘觞挑眉:“今日是金商防御使之女的生辰喜宴,程三公子您怎么过来了?”
程熙之道:“宣徽使有所不知,我与那罗家妹妹,颇为有些渊源。”
一个声音插进来,笑道:“看来程三公子此次前来参加宴饮,是别有目的。”
程熙之听到那嗓音,浑身一震,吓得一个激灵,瞪大眼睛回头去看,是范阳节度使之子——陆品先!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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