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觞越听越觉得不靠谱,但王太后方才还要死不活,这会子饮了两口雉羹,脸色都红晕了起来,的确比方才精神头大了不少。
王太后惊喜非常,立刻端起雉羹来,又饮了几口,干脆将里面的鸡肉也给食了。
王太后用帕子擦了擦嘴巴,道:“你这雉羹,倒是做得极好,不知还有没有了?”
金商防御使恭敬的道:“有有,自然还有,卑臣这就让犬子多准备一些,献给陛下与太后娘娘。”
金商防御使的公子离开船舱去准备,没一会儿便带着宫人们,端了许多雉羹出来,不只是李谌和王太后,其他人也是人手一份。
各地的节度使们刚才都亲眼目睹了雉羹的奇效,也觉得好奇,纷纷端起雉羹来品尝。
刘觞也有一份雉羹,打开盖子来看了看,就是普通的鸡汤,飘着油花,里面隐约可见人参的须子、枸杞、红枣等等,还有几块鸡肉和蘑菇,除此之外,并没什么新鲜的。
崔岑端起雉羹来闻了闻,蹙着眉头,似乎也在苦思,为何一碗雉羹这么大的功效。
刘觞低声道:“崔御医,怎么样?闻出什么门道来了么?”
崔岑摇头道:“这里面用料考究是不假,但都是一些滋补的药材,的确可以滋补缓解太后的头疾,但为何会见效如此神速,崔某便不得而知了。”
刘觞用小勺子搅了搅雉羹,稍微舀了一勺送到嘴边呷了一口,感叹道:“咸了。”
鸡味浓郁,但油腥太大,还太咸了,刘觞喝了一口直叫水,便没有再喝第二口。
他下意识挠着自己的脖颈和下巴,端起茶杯来漱口,便听到坐在旁边的阿爹惊讶的道:“觞儿?”
刘觞奇怪的道:“阿爹,怎么了?”
刘光焦急的道:“你的脸……还有脖颈,起了许多红疹子。”
“啊?”刘觞奇怪,很快反应过来,怪不得这么痒,他自己看不清楚,只觉得脖子和脸颊上都麻麻痒痒的,还有点刺辣辣,原来竟然起了疹子!
红疹子瞬间弥漫开来,刘觞一挠,简直犹如雨后春笋,不可抑制。
刘光立刻道:“崔御医,快、快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刘觞的红疹子还在持续弥漫,崔岑反应迅捷,立刻道:“还请宣徽使入内,崔某为宣徽使看诊。”
刘觞赶紧站起来,用袍子遮住自己的脸,离开宴席,钻进船舱的屋舍中。
李谌听到席间的骚乱,他一直都偷偷注意着刘觞那面,立刻紧张的站起来,大步追上去。
刘光和崔岑扶着刘觞进入船舱的屋舍,崔岑为刘觞仔细查看,又询问了刘觞的感官。
刘觞奇怪的道:“没什么不对劲儿,就是突然有点痒,阿爹不说我还不知道起了这么多疹子,我不会破相吧?”
崔岑写了下一张方子,道:“宣徽使不必着急,应该是那雉羹中用的药材过多过杂,而宣徽使正好对一味或者几味不服,所以才会起红疹。”
不服?刘觞心想,那不就是过敏啊,我只喝了一口鸡汤就过敏,也真是倒霉!
崔岑道:“宣徽使不要用手抓挠,崔某这就吩咐人去熬药,宣徽使饮下,切忌着风,应该会有好转。”
李谌大步追上来,来到屋舍门口,便听到崔岑的说话声,幸而只是不服,似乎并不是大事儿,李谌狠狠松了一口气。
李谌进入屋舍的脚步顿住,似乎有些迟疑,最终没有迈进去,只是停留在屋舍门口。
鱼之舟跟在旁边,将天子迟疑的动作看在眼里,不禁奇怪的道:“陛下既然担心宣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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