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谢谢鸿胪卿。”
刘觞拿着文册,随便翻了翻,“咦”了一声,道:“这金商防御使的公子,还要在船宴上自己个儿烹饪雉羹?”
雉羹其实就是鸡汤。
许多节度使为了讨好太后,准备在船宴上进贡各地的美食美酒,但是这金商防御使的儿子不一样,竟然准备自己洗手作汤羹。
琛璃抱臂道:“鸿胪寺已然核对了,说是金商防御使的公子善于理膳,想要在船宴上亲自烹饪雉羹给太后。”
刘觞摇摇头:“随意吧,只要别玩花活就好。”
因着船宴的事情,刘觞意外忙碌起来,忙了好几日下来,终于到了船宴当日,这些日子刘觞与李谌见面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
天子与太后的车驾,从大明宫启程,一路离开丹凤门向南,来到近郭的水面。这一路上神策军开道,近郭水面灯火通明,一只别致的大船浮于波光粼粼的水上,彩船挂着精美的纱帘,微风一吹雅致非常。
王太后欢心了:“好好!景致真好。”
金商防御使立刻上前,谄媚的好像这一切都是他准备的:“太后娘娘您看,前面更好看呢,等船一开,水面还可以放灯呢!”
刘觞本就不想谄媚王太后,自然没有与金商防御使抢着争宠,由得他巴结着王太后。
李谌跟在王太后身边,始终没说话,脸色还是那样平静,一看就知道不怎么欢心,完全没有太后的雅致,一群节度使和防御使根本不敢上前,生怕触了霉头。
李谌上了船,他虽然没有去看刘觞,但余光其实一直都追在刘觞身上,刘觞跟在后面上船,甲板有些不平坦,他登船的时候险些被绊倒,向前一扑。
李谌下意识反应,差点便冲过去,若不是因为距离远,早已经到了跟前。
啪!
刘觞向前一扑,立刻被人拦腰扶住,那人温和的道:“宣徽使,小心呢。”
刘觞抬头一看,真是巧了,正是沧景节度使的义子程怀瑾。
李谌看到程怀瑾扶住刘觞,脸色立刻落了下来,更加不欢心,转身大步进入船舱。
船宴开始,大船缓缓开动起来,王太后起初很是欢心,站在甲板上临风观景,但很快便有些晕船,她素来养在后宫,身子也娇弱,扶着自己的额头道:“快、快扶我回去,这夜风大得紧。”
侍女扶着王太后入了船舱,王太后头疼晕船,并没有得到任何好转,道:“快,传御医来,我这心里头,难过的厉害。”
王太后要参加船宴,反而晕船,幸而刘觞置办的齐全,就知道王太后会有一些邪茬儿,随行叫了御医。
崔岑提着药囊走入船舱,为王太后看诊,王太后晕船太厉害,又吹了夜风,犯了头疾,根本没有十足有效的缓解方法,最简单的方法便是现在下船,好好儿回去歇息一晚上,睡一觉便好了。
但王太后刚刚上了船,又怎么可能立刻打道回府,崔岑没有法子,便准备给王太后针灸,这法子也是见效最快的法子了。
真正的针灸,可并非像电视上演得那般,下针就奇效。针灸下针之后还要静等一会儿,一般都是十到二十分钟,然后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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