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觞心里呵呵一笑,心说真会装,比我还能装。
刘觞道:“程公子不必起身,本使也是替陛下前来探看,程公子身子没有大碍,实在是太好了,小臣这就要回去复命,陛下还等着呢,实在不敢耽搁。”
“恭送宣徽使。”
刘觞离开营帐,慢慢往幕府大帐走去,一边走一边想,这个程怀瑾,看来是想要利用自己,而他手里还有原主的书契,若书契是真的,那事儿可就大了,这可是个天大的把柄,死死攥在了旁人手中。
“阿觞?阿觞?”
“阿觞!”
“嗯?”刘觞突然回神,抬头一看,自己已经回到了幕府营帐,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天子李谌一脸担忧的站在他面前。
李谌道:“阿觞,怎么了?朕唤了你好几声,你都不答应朕。”
刘觞方才在想书契的事情,一时走神,根本不知自己已经回来了,道:“没、没事啊陛下,我方才去看探看了程公子,程公子也无大碍,只是累着了。”
李谌不以为然,哼了一声道:“程怀瑾就是装的,朕根本没碰到他,他自己跌下的马,与朕何干?”
因为程怀瑾坠马的事情,阅兵提前结束,众人一同离开神策军大营,返回大明宫,回宫之后还有一番燕饮。
刘觞一直都在思索书契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坐在席上出神。
刘光和旁人敬酒,本想叫刘觞也过来,哪知道唤了三声,刘觞压根儿没有反应,回头一看,刘觞将承槃里的肉用筷箸扎成了碎末末,还保持着攥着筷箸捣肉的动作,仿佛要变成一只捣药的玉兔!
刘光无奈的摇摇头,走回来坐在他身边,将刘觞的筷箸从手心里抽出来,刘觞完全没反应,手心里已经空了,仍然保持着捣肉的动作,一下一下的戳着。
“觞儿,觞儿?”
“啊?”刘觞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迷茫的道:“筷子呢?”
刘光道:“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
刘觞略微思索了一番,探头对刘光低声耳语:“阿爹,你得帮我一个忙……”
酒过三巡,燕饮也接近尾声,程老将军带着儿子们前来给刘光与刘觞敬酒。
程老将军这次进京,为的就是顺利将兵权交给儿子,所以是有求于天子的,因此必然要多方打典,让事情妥妥当当才行。这第一个要打典的,自然是当今最得势的刘*氏*父子。
程老将军笑道:“枢密使、宣徽使,老夫敬二位!”
刘光回敬道:“老将军您太折煞小臣了。”
这边敬酒,程怀瑾不着痕迹的凑近过来,轻声对刘觞耳语:“宣徽使,别忘了明日子时,与怀瑾的约定。”
刘觞挑眉:“这么大的事儿,本使怎么可能忘记?”
程怀瑾一笑:“怀瑾也是谨慎行事,不是怕宣徽使贵人多忘事么?
“阿瑾,”程轻裘道:“和宣徽使在聊些什么呢?”
程怀瑾看到程轻裘,立刻换上一张乖巧无害的笑脸,道:“也没什么,宣徽使为人风趣的紧,随便聊一聊罢了。”
程老将军敬酒完毕,便带着一帮儿子们离开,程轻裘与程怀瑾并肩走在一起,似乎有些迟疑,还是道:“阿瑾,你……你的身子。”
程怀瑾微笑的面容稍微一僵,很快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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