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错了什么?”李谌哪里还有什么小奶狗的模样,冷冷的一笑,声音沙哑,厉声道:“你做错了什么,还敢问朕?”
“陛下……”王觞心中七上八下,慌得不行,但是不敢承认自己有错,若是承认,岂不是死罪?
王觞硬着头皮,含糊其辞的道:“陛下若是问昨日的事情……昨日……可是太后娘娘亲自授意,小人……小人也只是一个区区八品的小官,实在……实在是不得不听命啊!”
“好啊,”李谌道:“你倒是都推到太后头上了?”
的确,王觞知道自己的靠山就是王太后,天子和谁撕破脸皮,也不能和自己的亲生母亲撕破脸皮,所以用太后做借口是最好的。
李谌幽幽的道:“你搬出太后,朕便拿你没有法子了么?”
王觞装作可怜,垂泪道:“陛下,小人进宫以来,忠心耿耿,为了陛下,为了太后,肝脑涂地,从未有私心啊!陛下!”
李谌冷笑,抬手道:“从未有私心,就冲着你这句话……鱼之舟。”
鱼之舟立刻上前,道:“请陛下吩咐。”
李谌道:“你去找御史大夫刘长邑过来,告诉他,朕要彻查良酝署的账目,看看有没有人贪赃枉法,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你让刘长邑留意着一些,随时准备参本!”
“是,陛下。”
查账!
王觞浑身一震,差点直接昏厥过去。
王觞进入良酝署的时日虽然不多,但是和王岁平里外勾结,换了许多良酝署的东西,账目早就不干净了,而且时日这么短,怎么可能把账目抹平?现在的账目只要一查,但凡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到漏洞,而且是雨打沙滩万点坑!
良酝署每个月需要支用的银钱对于整个国家来说,实在太少太少,所以一般都是没人查良酝署的账目,王觞又有王太后撑腰,账目都懒得作假,从未想过会有今日!
李谌道:“把账目都给朕搬出来,朕今日就坐在这里,一条条,一框框的亲自纠察。”
良酝署的宫役应声去搬运账目,中饱私囊的事情与他们无干,所以就算查出来也没有什么,宫役自然乐得听从天子的命令。
王觞吓得跪倒在地上,不断磕头,大喊着:“陛下!陛下!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都是……都是王岁平让小人这么干的!”
王觞不禁吓,直接招供出来。
李谌眯眼道:“王岁平?”
“是是!正是他!”王觞颤声道:“小人只是一个小小的良酝令,如是没有人撑腰,根本不敢的!实在不敢的!是王岁平,是他!就是他!他给小人药粉,让小人下在陛下的酒水中,还……还说服了太后娘娘,请太后娘娘帮忙宴请陛下前来,王岁平说了,太后是陛下的母亲,陛下不会怀疑太后的……”
嘭——
李谌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酒缸,冷冷的道:“好一个王岁平!王岁平现在何处?”
王岁平现在虽然已经不当官了,但是不妨碍他入宫,因着他是当今太后的亲弟弟,只要一到宫门,立刻就有太后的人前去迎着,谁也不敢不放行。
此时的王岁平,自然就在太后的寝殿之中。
李谌当即离开了良酝署,往王太后的寝殿而去。
王岁平果然正在这里,还在对王太后侃侃而谈:“姊姊,你就放心罢!说不定现在那个王觞,已然与陛下成就了好事儿,往后都能吹吹枕边风了!那刘觞不过是颜色好看了一些罢了,等王觞取代了他,看他们刘氏还能如何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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