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扶风淡淡的道:“汗血宝马本就是传说中的宝马良驹,可遇而不可求,更别说是三千匹这么多,就是吐蕃每年进贡,也不过区区千匹。”
刘觞恍然大悟,这分明是强人所难嘛!其实也并是李谌的老爹故意难为孟簪缨,他们这些做皇帝的,就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心里根本没有成算,一拍脑袋下达指令,结果下面的人就惨了,执行火葬场!
孟家为了完成这三千匹汗血宝马的指标,孟簪缨的父亲奔走劳碌,积劳成疾,很快便不行了。
刘觞震惊的道:“去世了?”
窦扶风点点头:“确实如此。”
皇命如山,这样一座大山压下来,关乎到整个家族的命运,孟簪缨的父亲郁结于心,加之积劳成疾,身体每况日下,最后实在撑不住,死在了寻找汗血宝马的路上。
所有的家业重担全都落在了孟簪缨的肩膀上,他家里只有这么一个男丁,家族很快落寞下来。
窦悦着急的道:“那……那皇差的事情,如何了?”
窦扶风道:“先皇也不过一时兴起罢了,咱们与吐蕃从几十年前便一直没有太大的战役,吐蕃后来罢兵,不需要打仗,先皇也就把皇差的事情给忘了,根本没有追问汗血宝马。”
竟然给忘了,刘觞心中有些唏嘘,那孟簪缨的父亲,岂不是白死了?
窦扶风顿了顿,又道:“我还听说,其实孟家的皇差,是有人故意为之,故意在先皇面前举荐了孟家的汗血宝马,说得天花乱坠,先皇这才一时起兴,下令让孟家进贡宝马。”
“是谁?”刘觞眯了眯眼睛。
窦扶风看了看左右,示意仆役全都退下,这才道:“是当今王太后的亲弟弟。”
“王岁平?”刘觞虽然是问句,但是语气颇为笃定。
窦扶风点头:“王岁平与孟家一直有些过节……”
王岁平喜爱孟家小女的颜色,也就是孟簪缨的阿姊,但是王岁平那个年纪并不小了,家中妻妾成群的,女儿的年岁都要和孟簪缨的阿姊不相上下,孟家怎么可能把女儿嫁给王岁平?
孟家自然是拒绝了这门亲事,不过显然王岁平没有善罢甘休。
窦扶风道:“王岁平上门好几次,还故意找茬,但是孟家的根基很稳固,王岁平经营生意的那些伎俩,根本无法撼动孟家。”
刘觞道:“所以他就想了这么一个阴损的法子?”
王岁平让自己的姐姐给先皇吹枕边风,表面上是举荐,其实是坑害了孟家,孟簪缨的父亲因受不住这样的“恩典”郁郁而死,孟家失去了主心骨,王岁平又趁机去抢夺孟簪缨的姊姊。
窦扶风道:“后来的事情,窦某人便不得而知了,至于王岁平的这些事情,随是道听途说,但窦某人还是有些门路,这样的道听途说可信八*九分。”
八*九分,其实就是十分,窦扶风不过是谦虚了。
刘觞眯了眯眼睛,道:“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多故事……”
他吃了早膳,听了故事,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窦家宅邸,施施然登上金辂车。
刘觞心窍中还在思索着方才窦扶风讲述的道听途说,根本没有注意金辂车里多了一个人。
他走进去,堪堪放下车帘子,突然便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
那人搂住刘觞,炽热的吐息喷洒在刘觞的脖颈之畔,带着一丝丝麻痒,竟然吻了上来,轻轻的咬着他的耳垂轻轻的研磨着。
刘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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