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刑具铁钩,已经抵在孟簪缨的大腿上,他的皮肤甚至被铁钩的形状抵的微微凹陷进去,就差一点,便要刺透肌肤!
刘觞大喊:“阿爹!手下留……额,孟簪缨怎么不穿裤子!”
因为要受刑,自然要扒了衣裳,哪里有隔着衣裳受刑的?按照刘光的说法,第一钩子要下在肉多且紧实的地方,那可不是大腿么?
李谌没想到刘觞会过来,一步冲过去,第一反应是捂住刘觞的眼睛,以免他看到孟簪缨不穿裤子的模样。
刘觞瞬间便什么也看不到了,还有些失望,没想到孟簪缨真的有些小肌肉,别看他瘦高瘦高的,但的确是个练家子,怪不得一脚能够踹飞没庐赤赞呢。
李谌挥了挥手,示意枢密院的小太监给孟簪缨穿上裤子,这才放开刘觞的眼睛,让他“重获光明”。
刘光道:“觞儿,时辰晚了,你还有伤在身,不要瞎跑,回去歇息。”
刘觞却道:“陛下,阿爹,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李谌道:“阿觞你不必担心,朕与枢密使联手,必然能审清此案,揪出露华台背后的大郎君。”
刘觞道:“其实……小臣不是怕陛下查不清楚,陛下您这是要用刑吗?”
李谌理直气壮的道:“刺客不招供,枢密使也是按章程办事。”
刘光难得与李谌的意见一致,道:“确实如此,觞儿你还是先回去罢。”
“陛下,阿爹!”刘觞道:“你们没看出来吗?孟簪缨是个硬骨头啊,用刑是不行的。”
“硬不硬……”刘光淡淡的道:“刨出骨头来看看才能知晓。”
李谌点头如捣蒜:“枢密使所言甚是。”
刘觞:“……”
刘觞拉过二人,小声道:“陛下,阿爹,你们不觉得……其实孟簪缨是有苦衷的吗?不然他为何要这样做?还一心视死如归,露华台能给他多少好处?显然是被捏住了把柄,我们应该策反他。”
李谌道:“如何策反?你都说了,他是个硬骨头,方才朕已经审问过他了,什么也不肯说,除了用刑,还能如何?”
李谌说的头头是道,其实他就是想对孟簪缨用刑,谁让他是露华台的细作,若不是因为细作,大郎君也不会逃跑,刘觞也不会受伤。
刘觞道:“小臣觉得,还是应该采取安抚策反的态度,只要招揽了孟簪缨,就能顺利揪出露华台背后的大郎君,何乐不为?再者说了,孟簪缨武艺这般厉害,若能为陛下所用,也不错的。”
“朕才不稀罕。”李谌撇嘴,似乎在闹别扭似的。
刘光道:“但目前为止,这个孟簪缨软硬不吃,觞儿打算如何安抚招揽?”
“看我的吧!”刘觞信誓旦旦,对他们道:“你们先退出去。”
李谌虽不愿意,但还是和刘光退出了刑房,在门外等候。
李谌看了一眼刘光,总觉得经过今日,枢密使对自己的态度应该有所改变一些,不如趁热打铁,对鱼之舟道:“鱼之舟,给枢密使搬个椅子过来。”
“是,陛下。”
李谌请刘光坐下来,又道:“这天气这么冷,枢密使若是害了风寒可不好。”
于是殷勤的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刘光的肩膀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