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限?”
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掌柜。
“你叫我怎么宽限?你说说自己,欠了我多少银钱?欠了我多久银钱?这么点子钱你都还不上?还来嫖妓?!”
“对不住对不住!”工部官员哭诉着:“我是真的没有银钱了,大掌柜您再宽限宽限!”
“我说过了!” 那人又开口了:“拿不出银钱,你也可以拿点别的!我听说……你是工部的部员,工部不是有很多废弃的图纸么?还有很多老旧的图纸,随随便便拿一些来,不是都可以抵债?既然没钱,何必为难自己呢?”
“可……可……”工部官员颤声道:“偷盗文书,那可是死罪啊!”
那人哈哈大笑道:“死罪?你想没想过,拿不出银钱,又拿不出图纸,你现在就可以死!”
“饶命啊饶命啊——”工部官员求饶大喊。
“你自己好好儿想想罢!”那人威胁道:“是交钱,还是叫图纸,都随便你!都是一些老旧的图纸,根本不值什么,放在工部的档案库,也是被虫蛀,还不如交给我抵债对不对?再者说……你不是已经把图纸带来了么?”
那工部官员怀中鼓囊囊的,其实就是图纸,方才刘觞没有看错。
李谌一看,那工部官员竟然私带了图纸出来,虽然的确都是老旧的图纸,但是工部的图纸牵扯甚为广泛,长安成的街坊图纸、大明宫的建造图纸,甚至就连兵营的介胄图纸等等,全都储存在工部,这些图纸一旦曝光出去,遗害无穷!
李谌沉不住气,想要动弹,被刘觞一把抓住。
刘觞对他摇头,轻声道:“陛下,先别冲动,你就算现在冲进去,能抓住一个叛贼,却无法揪出根源,还是会遗害朝廷社稷。”
李谌心中骇然,朕差点又冲动了。说到底,他不过十七岁罢了,便算是重生过一次,这气性也改不得。
李谌点点头,示意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偷听里面的动静。
工部官员颤巍巍拿出怀中的图纸,哭着道:“大、大掌柜,您千万别说这图纸、这图纸是我给您的……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啊!还有……还有,您给我向大郎君美言几句……美言几句,把我的账就……”
“好说好说!”里面的人劈手抢过工部官员的图纸,哈哈大笑道:“你放心,只要你尽心尽力办事,我自然会向大郎君美言。”
“那……那……”工部官员又道:“那我的那些档子,是不是……是不是可以销毁了?”
“销毁?”大掌柜反诘:“你就拿来这么几张破图纸,可有可无的破图纸,便想销毁你的档子?别做梦了!”
“大掌柜,可您当时不是说……”
“我说了什么?”大掌柜道:“我只是说,你尽心尽力的办事儿,大郎君有朝一日,会把你的档子给销毁的,反之……你若是不尽心尽力,说不定哪天大郎君欢心了,便将你的档子誊抄千份,遍长安城人手一份,到时候大人您的脸皮还要不要了?”
“不不不!”工部官员跪下使劲叩头:“我尽心!我尽力!求求大掌柜为我美言美言!”
“好说……好说……”
刘觞和李谌交换了一个眼神,从这些人口中听来,一共有几个重点。
其一,大掌柜。那里面主事儿的似乎就是大掌柜,但大掌柜还不是他们的头领,上面还有个大郎君。
这其二便是,大郎君。大郎君是大掌柜的上司,一直没有露面,他手里似乎有些档子,其实就是档案,用这些东西来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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