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迷茫,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天子怀里,也不知是夜晚寒冷还是如何,总之二人紧紧相拥,动作十足亲昵。
刘觞一动,李谌立刻便醒了,低头笑道:“阿觞,你醒了?”
“哦……嗯。”刘觞点点头,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刘觞惊讶的询问:“孟郎君呢?怎么不在?莫不是早就起了?”
孟簪缨哪里是早就起了,他昨晚起夜之后,便没有再回来,李谌乐得清闲,自然就没有多问。
今日还要下山,二人起了身,洗漱整齐,又给李谌的伤口换了药,便出门来寻崔岑。
刚到正厅门口,还没见到崔岑,一个人影欢欢快快的从正厅蹦出来,真的是蹦,一蹦一窜的,鬓发跟着也一晃一晃,十足滑稽。
那滑稽之人,不正是昨日里起夜就没回来的孟簪缨么?
“宣徽使!阿觞兄弟!”
孟簪缨见到刘觞,十足欢心,跑过去就要拉住刘觞的手:“我跟你说一件高兴的事儿!”
李谌跨前一步,拦在刘觞面前,没有让孟簪缨碰到刘觞。
孟簪缨也不遗憾,反而顺其自然的拉着李谌的手,欢快的道:“陛下!陛下我跟你说,我跟你说啊!我那个友人,他他他,他好了!他好了诶!恩公真是神了!太神了!只是下了两针,我那个友人突然就硬了!他就好了!哈哈哈,你说神奇不神奇?”
刘觞:“……”啥玩意?
李谌黑着脸,幽幽的道:“孟郎君,说来的确是神奇,你的友人到底是哪位,难道也在这山砦之中?否则昨日大家都在山砦中,他扎了几针,隐疾好没好,你怎么知晓?”
“这个……”孟簪缨只管分享自己的喜悦了,差点子给忘了,简直漏洞百出,支支吾吾的道:“其实……我那个,是……”
“啊!”孟簪缨一拍脑袋:“你们是来见恩公的罢,快快!快请进!”
“恩公!恩公——”孟簪缨嗓门嘹亮的大喊着:“恩公,陛下和阿觞兄弟来了!”
崔岑在大厅里,早就听到外面的吵闹声,根本不需要孟簪缨通传,冷冷的瞥斜了一眼,道:“闭嘴。”
“嗯!嗯嗯嗯!”孟簪缨使劲点头,在嘴上比了个叉,今儿他十足欢心,态度也很殷勤。
崔岑揉了揉额角,道:“陛下,宣徽使。”
李谌道:“崔大当家,眼下可带我们下山了么?”
“自然。”
崔岑挥了挥手,自有几个土匪将二当家五花大绑的推上来,经过昨日一晚上,二当家的脸上裹着纱布,一只眼睛的地方血粼粼的,鲜血阴湿了纱布,异常可怖。
二当家满身伤痕,奄奄一息,如果不是另有土匪拽着,一出来就会趴在地上。
崔岑道:“崔某人说到做到,这个叛贼便交给陛下,由得陛下处置。”
李谌道:“如此甚好。”
崔岑道:“我的手下已经准备妥当,那便护送陛下与宣徽使下山罢。”
“还有我还有我!”孟簪缨道:“我也要下山。”
崔岑点了山上的土匪,拿上武器,又牵了马匹,押送着二当家,浩浩荡荡的往山下来,有崔岑带路,这一路非常顺利,正午过后,已经下了山来。
李谌惊喜非常,这一片他识得,就是扈行扎营的地方,马上便要到了。
李谌策马狂奔,很快喜悦的面容慢慢僵硬下来,刘觞也是震惊:“扈行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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