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使在何处。”
鱼之舟答应一声,出紫宸殿去寻,很快来复命。
“回禀陛下,宣徽使刚刚回宫了,而且……”
李谌道:“他出宫去了?这些天是太闲了,天天往外跑。”
鱼之舟继续道:“而且宣徽使还带了一个醉汉回来。”
“什么?”李谌险些被气笑:“上次自己醉酒,这次倒长本事了,还带了一个醉汉。是什么野男人?”
鱼之舟眼皮狂跳,道:“并非什么野男人。”
“朕说是野男人,便是野男人。”李谌专横的道:“青天白日的喝醉酒,不是野男人还能是什么?”
鱼之舟硬着头皮道:“那野男人……正是绛王殿下。”
“皇叔?”李谌这才怔住了。
皇叔素日里最是循规蹈矩,怎么会是李悟?
李谌觉得有些不同寻常,道:“随朕去看看。”
他刚要出紫宸殿,又道:“是了,你去找六弟过来,告诉他皇叔醉酒的事情。”
“是,”鱼之舟道:“小臣这就去找江王殿下。”
刘光和郭郁臣离开,只剩下刘觞一个人照顾李悟,毕竟这事儿可能与太皇太后有关,不易宣扬出去。
李悟起初很平静,躺在榻上也不睁眼,也不撒酒疯,老老实实的入睡。
不过……
“口渴……”李悟突然梦呓了一声。
刘觞赶紧站起来,道:“殿下?您是口渴吗?稍微等一等。”
他倒了一杯茶,递给李悟,道:“殿下,喝口茶。”
李悟张开眼睛,还是如此镇定,眼神仿佛石佛,没有一点儿波澜,但他没有去接茶杯,而是握住了刘觞的手。
刘觞一脸迷茫,把茶杯送到李悟面前,道:“殿下,杯子在这儿呢。”
李悟却不理会,仍然抓住刘觞的手,低声唤道:“涵儿?”
看来绛王殿下真的醉了,把自己看成了李涵?
刘觞耐心道:“小臣是刘觞啊,并非江王殿下。”
“涵儿……”李悟又唤了一声,把他拉过来。
刘觞还端着茶杯,茶水“哗啦”一声直接泼洒出来,浇了刘觞一身,幸亏茶汤不烫,他身形不稳,咚一声倒在榻上。
刘觞刚想爬起来,李悟已然拦腰抱住他,紧紧搂着刘觞,口中低声道:“小叔很羡慕你……羡慕你……”
刘觞爬不起来,道:“殿下?绛王殿下,您醒醒啊,小臣是刘觞,您认错人了。”
李悟果然是醉了,别看不如别人闹腾,但是根本不听刘觞说话,自顾自的道:“我的手废了……是个废人……太皇太后把这件事情压下去,小叔心里幻想着很多次,一直在幻想着……或许……母亲也是为了我好,但终归只是一场空梦……”
刘觞抓住了重点,果然和太皇太后有关系。
李悟继续道:“母亲要舍弃我了……我是他的儿子啊……难道在天家,真的没有亲情可言么?”
“绛王殿下,”刘觞安慰道:“您也别太伤心了。”
他一面安慰着李悟,一面叨念着:“阿爹和小郭将军跑哪去了,怎么还不回来啊!”
踏踏踏——
是脚步声,往这边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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