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觞心里又担心,那个窦扶风终归是商人,小道道儿太多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套路阿爹。
刘觞越想越不放心,打算亲自往月灯楼走一趟。
刘觞出了宫,坐上金辂车,径直到了月灯楼,就犹如上次一般,他刚一进去,跑堂的仿佛一个大喇叭,反复的叫着“宣徽使!宣徽使!宣徽使!”。
刘觞眯了眯眼睛,道:“当本使不知道?你这是在给窦郎君通风报信呢吧?”
跑堂的面色尴尬道:“这……这……宣徽使!您误会了!”
跑堂的扯着脖子喊了这么多声宣徽使,楼上自然听到了,刘光正在与窦扶风商议撮合之事,无奈刘觞又找了过来。
窦扶风道:“看来宣徽使很是关心枢密使大人。”
刘光很爱见这句话,笑道:“觞儿离了我不行。”
“正是呢。”窦扶风是商人,虽然平日里不苟言笑,但是十足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道:“宣徽使与枢密使如此亲笃,宣徽使又如此孝顺,真真令人羡慕。”
刘光道:“窦郎君也不必羡慕,令公子新科状元,难得又心地纯善,世间少有,窦郎君的此子,也是有福之人。”
二人说起自己家儿子来,都是面带春风般笑容。
刘光道:“窦郎君,觞儿便要上来了,这次窦郎君不躲了?”
窦扶风道:“有句话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上次躲躲闪闪,这次若是再躲闪,宣徽使如此聪敏,恐怕才会怀疑。”
“也是。”
二人正说话,雅间的大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正是刘觞。
刘觞一脸“抓奸”的表情,笑眯眯的道:“阿爹,你怎么又来喝酒了?大白日里的?”
刘光让他坐下来,道:“上次你在窦郎君宅邸醉酒胡闹,阿爹特意来替你赔不是的。”
刘觞一阵语塞,登时头疼起来,但是自己醉酒,的确是胡闹了,尴尬的一笑:“窦郎君,真是对不住。”
“哪里的话。”窦扶风笑道:“宣徽使醉酒烂漫洒脱罢了。”
烂漫洒脱?
亏得窦扶风能想出这样词儿来,刘觞都要佩服他的文学素养了。
窦扶风又道:“再者说了,宣徽使与我儿既然如此亲厚,也不必拘礼小节,反而显得生分。往后里,我窦某人的宅邸,就是宣徽使的宅邸,想要饮酒,尽管来便是了。”
刘觞眼睛一亮,偷偷瞄了阿爹刘光两眼,心里想着,难道真的像自己想的一样,不然窦扶风为何如此殷勤的邀请自己去宅邸做客?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刘光和窦扶风已经尽力撮合,这两个人精碰头在一起,精明度数翻了一倍都不止,奈何刘觞根本不接招。
不接招也就罢了,他还总是胡思乱想,先是觉得小奶狗天子偷偷爱慕窦悦,现在又觉得刘光与窦扶风有点什么。
刘光和窦扶风都感觉到了刘觞诡异的目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说不上来。
众人用了膳,刘光便打算带着刘觞离开了,二人才从二楼雅间出来,一个人影从隔壁打开门,一股酒气冲天而来,那人踉踉跄跄,差点撞了刘光。
刘觞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刘光,将人往后一拽。
对方没有撞到刘光,反而撞在了二楼的扶手上,几乎站立不稳,醉得一塌糊涂。
刘觞定眼一看,诧异的道:“绛王殿下!?”
竟然是李悟!
李悟醉得站不起身来,伸手扒着楼梯栏杆,但因为右手用不上力,反复了好几次,痛苦的蹙着眉,就是站不起来。
刘觞见过很多醉鬼,就连自己也做过醉鬼,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