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悦紧张的咬着嘴唇,扯了扯自己的衣摆,小声道:“我见宣徽使也对雕刻有兴趣,要不要……要不要亲自试试?”
“我可以试试吗?”刘觞的确对这个有兴趣,但并非长久的兴趣,只是图新鲜,看到窦悦雕刻的厉害,自己也想玩一玩,碰一碰。
不过刘觞很快摆手道:“不行不行,我怕是不行,这刀子太锋利了,我肯定雕不好。”
窦悦道:“无妨的,起初都是生手,一上手就好些,若是……宣徽使不弃,我可以手把手教宣徽使。”
刘觞并没有将“手把手”三个字放在心上,再者说了,窦悦是男人,自己也是男人,手把手也没什么。
刘觞跃跃欲试,道:“那我试试!”
他说着坐下来,左手拿起木料,右手拿起刻刀,刚要雕刻,窦悦赶紧阻止,道:“宣徽使,您的右手要这样,拿着刻刀的时候,中指和无名指要抵住木料,否则一用力刻刀会跑偏的。”
“这样啊……”刘觞比划了两下,但是不太明白。
窦悦稍微迟疑,还是站在刘觞的背后,微微弯腰,伸手过去握住了刘觞的手掌,示意他如何握刻刀,如何抵住木料,如何双手用力。
窦悦身材并不高大,甚至有些瘦削,他从背后这般手把手的教导,手臂有些够不到,因此便像是贴在了刘觞背上一般,从侧面一看,好似两个人紧紧相拥。
窦悦也感受到了刘觞背部的温度,登时满脸通红,觉得自己的举止实在是太孟浪了,有违圣贤之道,赶紧想要让开。
刘觞却道:“诶,别放手别放手,我觉得刀子要飞!”
刘觞一叫,窦悦也吓得一个激灵,连忙伸手又重新握住刘觞的双手,道:“慢慢来,不要紧张,放松一些,手指抵住木料,双手要一起用力。”
李谌被绊住脚步,耽搁了很长时间,急匆匆的往中书门下赶来,刚要进入中书门下,鱼之舟拦住他,道:“陛下,您这样直接进去……恐怕不好。”
李谌道:“有何不好?”
鱼之舟迟疑了一下,道:“陛下亲临中书门下,恐怕要惊动各省掌官。”
李谌方才被着急糊涂了,心想也是,朕亲临政事堂,三省掌官必然都要来拜见,若是刘觞已然走了呢?
说不定已经走了。
李谌便道:“那绕到后面户牖去看看。”
鱼之舟:“……是。”
李谌带着鱼之舟,绕到政事堂后方,顺着工部的户牖往里看,还没看到人影,先听到了窦悦的声音。
“慢慢来,不要紧张,这不是很好吗?”
紧跟着是刘觞的嗓音,带着一些急迫:“别、别松手,你别松手,我害怕!”
轰隆——李谌脑海中瞬间炸开,刘觞为何如此可怜兮兮,甚至还带着哭腔,还说害怕?害怕什么?
李谌再也忍不住,醋海直冲头顶,没有理会鱼之舟的阻拦,他也来不及绕到正门,“嘭!”一声大力撞开工部的户牖。
窗户被使劲推开,狠狠撞到墙上,差点子反弹回来磕到李谌高挺的鼻梁。
“陛、陛下?!”
刘觞瞠目结舌,回头看着突然飞开的户牖,那扒着户牖,眼神狠呆呆的人,可不正是当朝天子——李谌!
李谌顾不得这么多,往里看去,果然看到了刘觞和窦悦!
窦悦站在刘觞背后,微微弯腰,两只手从刘觞背后穿过,握着刘觞的双手,将刘觞整个人都揽在怀中,简直亲密无间,没有一丝空隙。
刘觞听到动静正巧回头,惊讶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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