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又惬意的懒床一会子,便起身准备去找阿爹吃午膳。
刘觞兴冲冲的来到枢密院,道:“阿爹!阿爹我来了!”
一个人从枢密院中走出来,道:“宣徽使。”
刘觞惊讶的道:“小郭将军,你也来找我阿爹?”
郭庆臣咳嗽了一声,道:“是、是啊。”
刘觞道:“那一起进去吧?”
郭庆臣却道:“宣徽使,枢密使好像不在宫中,我听枢密院的人说,他方才出去了。”
“出去了?”刘觞叫来枢密院的小太监询问。
小太监恭敬的道:“回宣徽使,正是呢,枢密使大人刚刚出去了,才走没多久,是月灯楼发来了请柬,说是月灯楼的主人窦郎君,宴请枢密使。”
窦扶风请客?只邀请了刘光一个人?
郭郁臣一听,脸色有些别扭,道:“看来枢密使与窦郎君走得……走得还挺近。”
刘觞没听出那酸溜溜的口吻,摸了摸下巴,道:“窦扶风请客?有猫腻!”
他拍了一下郭郁臣的肩膀,道:“小郭将军,走,咱们去看看!”
————
长安街坊,月灯楼。
刘光走入月灯楼,便有跑堂儿恭敬的道:“枢密使,我家主子已经久等了,还请您上二楼雅间。”
刘光跟着跑堂上了二楼,走入雅间,跑堂关上门,有人从雅间的内室转出来,正是月灯楼的主人,巨贾窦扶风。
窦扶风拱手道:“枢密使赏光,月灯楼蓬荜生辉,请入席。”
刘光也没废话,坐下来,看了看宴席的规格,只有两副碗筷,对着摆放,显然就是窦扶风与刘光二人的,再无其他人参席。
刘光收回目光,道:“窦郎君今日约本使前来,想必是为了私事儿罢?”
窦扶风道:“尝听说枢密使聪,不只是聪敏,而且爽快。”
刘光道:“既然如此,窦郎君有话直说罢。”
窦扶风顿了顿,道:“今日冒昧请枢密使前来,其实是为了犬子。”
“窦小郎中?”刘光道。
窦悦现在入职工部,品阶是郎中,因此刘光如此称呼他。
窦扶风颔首,道:“不瞒枢密使,窦某人家中,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书平日里教习严格,但天底下做父母的,谁不想把最好的都留给他?”
这倒是与刘光有所共鸣了,毕竟刘光也有儿子,虽只是养子。
窦扶风道:“昨日犬子回来之后,闷闷不乐,一问才知,原是犬子心仪宣徽使,却碰了壁,因而才会借酒消愁。”
“心仪?”刘光没想到窦扶风如此直白。
窦扶风道:“窦某对犬子没什么太大的要求,他素来体弱,更是溺爱,因此只想让犬子欢心便好。”
刘光道:“窦郎君的意思是……?”
窦扶风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的道:“枢密使是明白人,窦某便敞开天窗说亮话。宣徽使是您的爱子,若是枢密使肯出手帮忙,小小的推一把,说不定他二人的事情,也会有所转机。”
刘光笑起来,似乎是被他逗笑了:“窦郎君,本使虽位高权重,但说句实话,背地里也会被人喊阉人,觞儿亦是如此,窦郎君便不介意,爱子的心上之人,是个阉人么?”
窦扶风面容没有变化,道:“窦某自小穷苦,现在的荣华富贵,都是一点一滴用血汗拼出来的,什么没有见过?是什么样的人都好,只要对犬子没有恶意便可。”
刘光点了点头,他心中千回百转,昨日不小心意听到了李谌与窦悦的话,言辞之中,天子似乎对觞儿有些心思,但刘光可不觉得这是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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