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悟将事情的原委告之,李谌冷声道:“看来郭庆臣真是狗急跳墙了。”
刘觞道:“朝中都观察着纠察一事,此时郭庆臣若是出头,势必挽回郭氏的势力,因此宰相这是迫不及待了。”
李悟蹙眉道:“郭庆臣扣押了礼部的知贡举,屈打成招,到时候若是伪造了证据,恐怕……江王便危险了。”
刘觞道:“绛王殿下不必慌张,咱们如今已经探听到了郭庆臣的计划,便好破解了。”
李悟道:“郭庆臣在朝中虽然有仁慈的贤明,但是他早年也是大理寺出身,审讯的手段必然少不得,屈打成招只是时日的问题,我怕知贡举是坚持不了多久的,若是知贡举画押认罪,怕是大事不好。”
刘觞摸着下巴道:“其实咱们可以策反这名知贡举。”
“绛王殿下可还记得,小臣所说的反转?”刘觞突然提起上次在牢狱之中的话。
“反转?”李悟道:“自然记得,只是宣徽使所说的反转,到底在何处?”
刘觞解释道:“陛下,绛王稍安勿躁。如今学子闹事,笃定了省试舞弊,但刘御史纠察多日,却没有查到舞弊的证据,郭庆臣选择屈打成招,也正是因为他同样找不到舞弊的证据,这是为何?再精密的舞弊,只要是犯罪,便会留下证据,更何况省试这么大的阵仗,除非……”
李谌幽幽的道:“礼部并无舞弊。”
刘觞点头:“这么多日查下来,小臣以为,最大的可能性,便是礼部压根儿没有舞弊,此次省试是公平公正的。但问题在于,学子并不相信,乡贡大批落选,引发的嫉妒心理,让他们失去了理智,而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利用反转。”
“你的意思是……”李谌道。
刘觞微微颔首:“郭庆臣想要屈打成招,诬告江王与礼部,既然如此,我们不妨顺遂了他的心意,陛下召开朝审,公开审理此事,而背地里,小臣偷偷策反知贡举,在公开庭审之时,让知贡举众目睽睽之下翻供,这一反转,必能引起轩然大波,也能将舞弊的舆论,成功引导到郭庆臣暴虐私刑之上。”
“只是……”李悟不确定的道:“郭庆臣私审知贡举,背后有太皇太后撑腰,已经越过了天子,那审讯关押的地点,必然在兴庆宫之内,不会在大明宫天子眼皮底下,兴庆宫平日里只有我能进出自由,宣徽使想要策反,怕是不易。”
“的确如此。”李谌脸色严肃,道:“就算是朕,想要进入兴庆宫,也要看老太太的脸色,阿觞若是踏入兴庆宫半步,别说是策反知贡举了,就连见到被关押的知贡举,也是难事儿。”
刘觞道:“可是这个事儿,若是完全交给绛王殿下,又不太合适。”
李悟虽然深得太皇太后的宠爱,是太皇太后最喜爱的小儿子,但其实自从李悟变成了一个废人之后,太皇太后的宠爱就大不如从前了,很多事情不让他参加,就比如这次知贡举的事情。
李悟若是贸然插手,定然会引起提太皇太后的猜忌,到时候他“卧底”的身份就会曝光。
刘觞此时却轻笑一声,完全不觉苦恼,道:“其实……还有一个人,可以助咱们一臂之力,顺利从太皇太后和郭庆臣的眼皮子底下畅通无阻。”
李悟惊讶:“是谁?”
李谌似乎也想到了此人,幽幽的道:“没庐赤赞。”
鱼之舟站在一旁,一直没有插嘴,听到这四个字,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天子。
“没错!”刘觞道:“就是没庐特使。你们可别忘了,没庐特使是太皇太后最新培养的心腹,老太太觉得天子与没庐赤赞结仇,这会儿把他拉拢过去,没庐赤赞一定会乖乖为她所用,加之没庐赤赞还是新欢,所以是不会有任何怀疑的。”
新欢?
李谌听到这个比喻,眼皮狂跳两下。
鱼之舟忍不住小声道:“陛下,宣徽使,这没庐赤赞就是一匹野狼,怕是……养不熟。”
李谌却道:“无妨,鱼之舟,你去把没庐赤赞给朕叫来。”
鱼之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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