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撞在墙壁上,定眼一看……
——流血了!
朕咬了宣徽使的嘴唇,流血了,都怪金辂车突然摇晃……
刘觞疼的一个激灵,捂住自己的嘴唇,疼痛让他醒悟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长安街坊,金辂车中,竟然做这么“刺激”的事情,就算小奶狗天子俊美了一点儿,可爱了一点儿,这也太不对劲儿了!
“阿觞,你的嘴……快让朕看看!”
李谌想要检查刘觞的伤口,刘觞难得满脸通红,实在太丢人了,抿着嘴巴不给他看。
“宣徽使!”
金辂车停了下来,宫人通报道:“宣徽使,前方有人闹事,街坊被堵住了,金辂车无法通行。”
刘觞嘴巴还疼着,上次只是看到小郭将军咬了阿爹的嘴巴,还偷着乐呢,哪想到这次轮到自己,真真儿的疼,都不想张嘴说话了。
李谌朗声道:“什么事?把闹事的人遣散了!”
“这……”宫人又道:“可能一时间无法驱散,闹事的都是学子,聚集在月灯楼门口,人数壮大啊宣徽使!”
刘觞一听,和李谌交换了一下眼神,打起车帘子往外看。
好家伙,街坊上人山人海的,学子在前面闹事,围住了月灯楼,后面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整条街坊都被堵死了,别说是金辂车这样宏伟的车辆,就是行人通行也十分困难。
宫人见到宣徽使出来,禀报道:“那些学子围住了月灯楼,不让里面的客人出来,也不让旁人进去,说是逼迫窦家给他们一个说法,今日若是不承认舞弊,便砸了月灯楼。”
刘觞冷笑:“报官了么?”
宫人道:“好似已经报官了,只是……您也看到了,这街坊通行不得。”
报官是报官了,但是因为通行困难,衙役赶过来也十足困难,一时间没人能拦住这些学子。
“各位!”
“各位,让一让!让一让!”
“请让开一条路!”
刘觞侧头一看,一队士兵而来,强硬的分开人群,但这衣着并非什么衙役,反而更加“高级”。
随即一个头发花白,身穿官服之人走了出来,顺着分开的道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月灯楼门前。
刘觞蹙了蹙眉,道:“宰相?”
李谌也看到了,幽幽的道:“郭庆臣?他这时候出来,不知要耍什么花样?”
“还能是什么花样儿?”刘觞了然的一笑:“学子闹事,正是宰相收拢人心的好时机。”
的确如此,宰相郭庆臣就是来收拢人心的。
郭庆臣站在月灯楼门前,张开手臂示意学子们冷静,道:“各位学子,老夫乃是当朝宰相!路过此地,听说了省试舞弊一案,所以特来给各位一个公道!”
“宰相?”
“宰相都来了!肯定能治窦家!”
“是啊是啊,说不定宰相能还给咱们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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