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庐赤赞眯了眯眼目,鱼之舟又道:“还有,特使大人快别往自己脸面上贴金了,‘为兄’?为谁的兄?小臣不过一个阉人,可不敢与特使大人攀关系!”
没庐赤赞见到鱼之舟这个态度,心中便攒着怒火,加之上次的话只说了一半,没庐赤赞心里有很多疑问想要问他,但一时间又不知从何开口。
“特使大人!”
一个语调“贱嗖嗖”的声音从旁边插进来,还能是什么人,自然是宣徽使刘觞了!
刘觞知道他要跑,早有准备,笑着道:“特使大人来了,怎么还往回头走呢?来来,咱们入席吧!”
他说着,殷勤的拉着没庐赤赞的手,将他带入宴席。
没庐赤赞无法,也不能明目张胆的甩开刘觞的牵引,只好跟着入席。
刘觞道:“特使大人,您看,这赏花宴可是陛下特意为您准备的呢,您若是不在,赏花宴还有什么看头呢,对不对?”
没庐赤赞眼皮一跳,总觉得他话里有话,道:“外臣诚惶诚恐,便多谢陛下了。”
李谌从远处走来,看到刘觞和没庐赤赞拉拉扯扯,虽然是为了留住没庐赤赞,但也没必要这么亲密罢?都入了席,还不放手?
李谌走过去,不着痕迹的撇开两个人,故意站在中间,让二人保持距离,道:“特使,太液湖的美景,可还能入特使的眼目?”
没庐赤赞恭敬的道:“太液湖美不胜收,外臣谢陛下赐宴。”
李谌又暧昧的道:“除了这太液湖的美景……旁的美景,可还能入特使的眼目?”
没庐赤赞当做没听懂,道:“这……外臣实在不懂陛下的意思。”
李谌道:“特使年轻有为,朕听说,你还未结亲,怎么样,需不需要朕为你做主?但凡特使有心仪之人,不防说出来,也能成就一番美事儿。”
他说着,还去瞟杨四娘。
天子可是风向标,众人听到天子暧昧的言辞,又看到天子暧昧的眼神,瞬间联想到了长安大街小巷都能看到的风流韵事,一个个都立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看来风流韵事都是真的!
没庐赤赞皱了皱眉,立刻澄清自己,道:“天子有所不知,外臣一心扑在公务之上,还不曾有这种心思。”
啪!
刘觞突然拍了没庐赤赞胸口一把,差点给没庐赤赞拍懵了。
就听刘觞用很随便的口吻道:“特使你就是嘴硬,不必如此害羞,陛下还能不知道特使的心思吗?都表现在脸上了!”
没庐赤赞险些没控制住自己,去摸自己的脸,到底是什么表现在脸上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众人一听,又是露出“哦——原是如此!”的眼神,一个个仿佛发现了不为人知的惊天大秘密。
不过说到底,这样实在太过隐晦,所以刘觞还有他计划。
燕饮自然要有丝竹之音,今日教坊也出动了许多讴者,吹拉弹唱好不热闹。
刘觞道:“陛下,只是教坊献舞,实在单调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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