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谌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当真?”
刘觞使劲点头,道:“真的,小奶狗哭起来,超可爱。”
狗?李谌心想,朕什么时候叫小奶狗了?
刚想到这里,“嘶……”的闷哼了一声,道:“你敢掐朕?”
刘觞醉眼朦胧,嘟着嘴道:“哭啊,你怎么不哭啊?哭起来才可爱。”
李谌:“……”这奸佞之臣,好似有一些暴虐倾向……
“嘶!”李谌又低吟了一声,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手背上新鲜的牙印儿,道:“你还咬朕?”
“就咬!”
都说酒品见人品,刘觞以前从未醉酒过,如此看来,他的人品其实也不怎么样,撒起酒疯来竟还喜欢咬人。
刘觞扑过去,一把抱住李谌:“就咬!就咬!咬哭你!”
“放肆!刘觞!”
李谌连忙向后躲,不想与这个酒疯子纠缠,“嘭——”一声,直接将一旁燃烧的盖炉撞到了地上。
一声脆响,盖炉粉碎,殒身不恤。
“芙蓉石……”刘觞瞪大了眼睛,痛惜的道:“盖炉!又碎了一个……”
上次李谌发脾气,将一个盖炉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大明宫中最好的将作师父也没能将盖炉修补回来,今儿个又碎了一个,看来紫宸殿中的盖炉终究逃不过多舛的命运。
“咳咳咳——”
盖炉砸在地上,里面的烟全都飘出来,李谌一头一身都是灰,呛得咳嗽起来,不停的挥着宽袖,将烟尘驱散。
饶是如此,尘土还是呛得李谌咳嗽又打喷嚏,一双星目呛得眼尾丹红,鼻尖也变成了淡粉色。
“哦——”刘觞放弃了粉碎的盖炉,盯着不停咳嗽的天子李谌,喃喃的道:“好可爱啊。”
李谌一愣,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因着烟尘太大,自己眼睛怕是被呛红了,还流了一些生理泪。
簌簌簌,是衣袍的声音。刘觞跪在龙榻上,突然拔身而起,双手开工去解自己的宣徽使玉带,嘴里念念有词:“这么可爱,炒了!”
干脆利索的将衣裳一退,刘觞低下头来看着自己,呆愣了一会儿,仿佛入定一般,这才道:“咦对了,差点忘了,我没那玩意,怎么办?”
李谌:“……”
李谌本觉得刘觞醉酒,就是个酒疯子,现在看来……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李谌盯着他,眼神变得深沉起来,大步走到榻边,一把将刘觞按倒,手掌支在刘觞耳畔,沙哑的笑道:“无妨,阿觞哥哥可以帮谌儿。用这里。”另一只手托着刘觞的下巴,大拇指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摩挲着刘觞的下唇。
“嘶……刘觞,你敢咬朕!”
“叫阿觞哥哥!”
“你又咬朕,你属狗的么!”
日光一点点的照进紫宸殿的内室,刘觞翻了个身,“唔”了一声,感觉自己的软榻比平日里都舒服,又软又宽阔,怎么打滚儿都掉不下去,舒服得不像是宣徽殿的软榻……
不像是……
宣徽殿的……
软榻……
刘觞刷的睁开双眼,迷茫的盯着帷幔飘飘的床顶,反应了一会儿,这才猛地惊醒过来,这里是紫宸殿寝宫,压根儿不是什么宣徽院!
刘觞一坐起身来,登时便看到旁边还有人,且那人已然醒了,目光幽幽的凝视着自己,那眼神,还夹杂着几分幽怨。
“陛下?!”刘觞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李谌,二人均是只着里衣。
潮水一样的记忆,不堪入目的记忆,慢慢回笼,刘觞连忙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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