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医师说,可怜的娃儿,还这么小,便落得了终身残废,唉——
————
“幺弟。”
没庐赤赞的手掌紧紧桎梏着鱼之舟的手臂,不让他躲开,那手掌的温度还和以前一样,却让鱼之舟不寒而栗。
啪!
一声脆响,鱼之舟竟然用尽全力,甩开了没庐赤赞的桎梏。
没庐赤赞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玩味的笑道:“怎么,你长大了,敢忤逆于我?”
鱼之舟冷冷的看向没庐赤赞,声音沙哑的道:“我一忍再忍,不是因着怕了你。”
没庐赤赞眯起眼睛盯着鱼之舟。
“不,也是因着怕了。”鱼之舟突然改口,但眼神更加凌厉,仿佛锐利的刀片子,与平日里单薄无求,毫无波澜的眼神一点儿也不一样。
他咬着后槽牙,幽幽的道:“我只是怕,怕自己一不留神恨的杀了你,反而破坏了大唐与吐蕃的和平。”
没庐赤赞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惊讶全都打在了脸上,随即收敛了表情,道:“果然逃去了中原,便是不一样了,你小时候可不会这么与我说话。”
鱼之舟冷笑一声,道:“特使大人还是不要与我攀交情了,咱们之间恐怕没有什么情谊。今日我在这里,是因着天子的命令,并不是特意为了特使大人。”
罢了,鱼之舟甚至反诘了一句:“特使大人不会还当自己是我的兄长罢?”
不等没庐赤赞说话,鱼之舟已然又道:“当年我大难不死,便与没庐氏没有任何干系了,你们做你们的吐蕃贵胄,我做我的宦官阉人,我只想报答天子的再造之恩,请特使大人不要再逼小臣,特使大人要知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别说……小臣根本不是个兔子!”
嘭——
鱼之舟说罢,并不理会没庐赤赞,转身离开了屋舍,狠狠砸上舍门。
没庐赤赞转头看向狠狠关闭的舍门,不由挑了挑眉,自言自语道:“这说急便急的脾性,倒是不曾改变。”
鱼之舟是吐蕃人!
刘觞和李谌躲在假山的凹槽里,二人交换了一记眼神。
不只是吐蕃人,他还是四大尚族之一,没庐氏的子弟,且是吐蕃特使没庐赤赞同父异母的弟弟!
刘觞低声道:“怪不得没庐赤赞点名让鱼之舟前来伺候,他们原来有这样一层渊源。”
李谌眯起眼目,道:“眼下先回宫,再从长计议。”
刘觞点点头,他举双手双脚表示同意,因为自己和天子这个动作也太难拿了!
等鱼之舟离开,刘觞立刻弯腰,从李谌的臂弯下面钻出去,环顾左右,打岔道:“阿爹他们呢?”
当时没庐赤赞突然出现,李谌拉着刘觞躲在假山后面,假山的缝隙有限,根本躲不了四个大男人,郭郁臣与刘光就躲在了不远处的院墙后面。
郭郁臣拉着刘光躲在原墙后面,伸手捂住刘光的口唇,示意他不要出声,只是很快,郭郁臣便发现了,自己的动作有些暧昧,手掌之下的吐息温热的厉害,还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柔软。
加之刘光被闷的喘不过气来,在他怀中不断的挣扎,拍打着郭郁臣强壮有力的手臂,郭郁臣脑海中“轰隆 ”一声,险些炸开。
郭郁臣赶紧松开了手,低声道:“对、对不住,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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