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本使?”刘觞道:“不知特使大人有什么吩咐?”
“吩咐实在不敢当,”没庐赤赞道:“宣徽使实在是折煞外臣了,外臣这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哦?”刘觞笑眯眯的道:“特使大人可能不了解我们中原的语言,也不了解我们中原的习性,这‘不情之请’的意思,就是不便开口,若是放在我们大唐,一旦知道是不情之请,都不开口的。”
没庐赤赞一阵语塞,眼皮狂跳了两下,绷着的笑容差点破功,干笑道:“宣徽使大人好生幽默,便不要打趣外臣了。”
不等刘觞拒绝,没庐赤赞道:“其实外臣是想请宣徽使应允,见一见琛璃。”
“哦,原是如此。”刘觞点点头:“的确是不情之请了。”
琛璃乃是吐蕃细作,吐蕃使者来到长安之后,对琛璃只字未提,刘觞还以为他们忘了琛璃这个人,没想到今日没庐赤赞倒是提了出来。
刘觞话锋一转,又道:“特使大人您言重了,其实这也并非什么不情之请,琛璃乃系我大唐抓获的俘虏,咱们会盟,不也要围绕着俘虏的话题么?特使想要见一见俘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俘虏俘虏俘虏!刘觞一开口,那么多俘虏,每一句都像锥子一样刺着没庐赤赞的耳朵。
没庐赤赞的脸皮又紧了一分,终究还是笑脸相迎:“宣徽使言之有理,那既然如此,宣徽使的意思是……?”
刘觞点点头,大度的道:“自然,本使做主了,可以让特使大人见一见俘虏。”
“多谢宣徽使。”
刘觞把自己的宣徽令拽下来,递给没庐赤赞,道:“拿着本使的令牌,你可畅通神策军牢营,特使大人快去探望俘虏吧。”
“多谢……宣徽使。”没庐赤赞耐着性子接过宣徽令,立刻转身往牢营而去。
“宣徽使。”
没庐赤赞刚走,便有人绕了出来,不赞同的看向刘觞,道:“宣徽使让吐蕃使者去见俘虏,恐有不妥。”
“原来是刘大人啊!”刘觞笑眯眯的道。
那一板一眼,不赞同刘觞举动的人,正是御史大夫兼大理卿刘长邑。
刘长邑道:“吐蕃特使心机深沉,此番去见俘虏,必然有所动静,并不单纯的是探监,宣徽使贸然让特使前去牢营,就不怕吐蕃人背地里搞什么小动作么?”
刘觞挑了挑眉,道:“小动作?本使就怕他们不搞小动作。”
“宣徽使的意思是……?”
刘觞一拍手心,理直气壮的道:“他们会搞小动作,本使便不会偷听吗?”
刘长邑眉头一挑,偷听?
刘觞凑过来一些,笑眯眯的看着刘长邑,道:“听说刘御史博学古今,通晓吐蕃语言?”
刘长邑点点头:“是通晓一些。”
刘觞道:“好就好办了,咱们一起去偷听吧!”
说着,拉住刘长邑的手,非要拖着他一起去牢营。
“可是,”刘长邑道:“偷听墙根,并非君子所为,实在不妥。”
“这有什么不妥?”刘觞还是那般的理直气壮,道:“偷听墙根只是人品不好罢了。”
刘长邑眼皮一跳,人品不好,还“只是”?
刘觞有理有据的道:“但若是没庐赤赞和琛璃背地里搞一些小道道儿,想要坑害咱们大唐,那便是国家不好了!人品和国家的安慰比起来,刘御史你说,人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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