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了起来。
笑着笑着,李谌一愣,朕这是在做什么?傻笑?
为何要看着一个阉人傻笑?朕绝不能被这阉人魅惑住!
李谌想到此处,便听到刘觞的声音传来:“既然如此,那本使今日先告退了,还要去紫宸殿复命。”
李谌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掩藏在政事堂的院墙后面。
鱼之舟奇怪的看着李谌,陛下这是什么用意?为何突然躲躲藏藏?
李谌拉了拉鱼之舟,示意他也躲过来,鱼之舟赶紧退了几步,也躲藏在院墙下面。
踏踏踏……
是跫音,刘觞果然从政事堂走了出来,并没有看到躲藏在院墙下面的李谌与鱼之舟,施施然的往紫宸殿的方向而去。
李谌见刘觞走了,狠狠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鱼之舟试探的道:“陛下?”
李谌这才回过神来,咳嗽了一声,道:“走,回紫宸殿。”
李谌偷偷摸摸的来看墙根儿,这会儿刘觞去紫宸殿复命,李谌又紧赶慢赶的抄近路,从紫宸殿的后门进去,这一路小跑,大冬日里的出了一身的热汗。
“陛下,宣徽使求见。”小太监走进来通报。
李谌眯着眼睛思量,刘觞也不知有什么魅惑人心的邪辟之术,若朕再与他这般亲近下去,没有腐蚀刘觞,反而被他魅惑了去。
李谌沉声道:“不见,就说朕没空,让他先回去。”
鱼之舟跟着李谌一路小跑回来,他没有天子那高大的体魄,一路跑来呼呼喘着气,豆大的汗滴往下淌,衣领子都湿了。
陛下紧赶慢赶的跑过来,竟然不见宣徽使?那为何急匆匆跑回来?难道便是为了回复“不见”这两个字?
但鱼之舟素来是内明之人,也不多问,恭敬的道:“是。”
鱼之舟走出紫宸殿,对刘觞道:“宣徽使,陛下还有要事处理,暂时无法传召宣徽使,宣徽使先请回罢。”
刘觞也没多想,他哪知“青春期”的年轻天子到底在想些什么,点点头,有些奇怪的打量着鱼之舟道:“鱼公公,天气……这么热吗?你流了好多汗。”
鱼之舟:“……”不是天气热,是从中书门下跑回紫宸殿,累的。
刘觞成为会盟特使,之后这些日子便忙碌起来,眼看着会盟之日将近,吐蕃特使奉命入长安城朝拜,有很多事情需要当面与李谌敲定。
但不知李谌这些日子怎么的,竟如此忙碌,一天到晚到底忙些什么也说不上来,反正刘觞去了八趟紫宸殿,八趟全都被鱼之舟拦在外面。
“宣徽使,陛下有公务再忙。”
“宣徽使,陛下还在忙。”
“宣徽使……”
刘觞这次不等鱼之舟说完,抬手制止道:“不必说了,陛下依然在忙,对不对?”
鱼之舟尴尬的点点头,道:“宣徽使请晚些再来罢。”
刘觞心中奇怪,会盟这么大的事情,自己要当面与天子核对细节,天子天天忙,时时忙,刻刻忙,也不知道忙着打什么飞机。
刘觞留了一个心眼,装作离开,其实并没有离开,很快有小太监找鱼之舟,鱼之舟暂时离开了一小会儿。
刘觞一看,机会来了,立刻重新回到紫宸殿门口,正好有一个宫女端着茶水,准备送进去。
刘觞很自然的接过茶水承槃,道:“我送进去便好。”
那宫女见到是宣徽使,一来不敢违逆,二来也知道宣徽使是陛下眼前的红人,三来李谌想要疏远魅惑人心的刘觞,这事儿只有鱼之舟知晓,所以并未阻拦,恭恭敬敬的将茶水递给刘觞。
刘觞捧着承槃顺利入内,天子李谌坐在紫宸殿内室的案桌边,正低头批看文书,微微蹙眉,专心认真,那模样还有点小严肃,与平日里油腻的小奶狗形象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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