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卿。”
“大理卿?”刘觞道:“大理卿最近有什么贪赃枉法之事么?”
大理卿便是主管贪赃枉法,如果他犯事儿,的确需要刘长邑这个监察官员御史大夫来处置,但不同寻常的是,刘长邑完全不需要这么偷偷摸摸。
刘光眯眼道:“应不是贪赃枉法这么简单。”
“若我没有猜错,大理卿私通吐蕃,犯的是通敌的大罪。”李悟道:“这大理卿乃是江王的门人,最近这些日子,一直利用江王婚事之便,令人出入长安,还有许多运送货物的辎车……这里是档子。”
李悟从怀中拿出一本文书,递给刘觞与刘光。
刘光展开文书,刘觞立刻凑上去看,这上面记得清清楚楚,条条框框分文别类,简直一目了然,果然是李悟的手笔。
刘光道:“都是婚庆需要用到的物件儿……这还有十车樱桃、十车荔枝……”
刘觞道:“婚庆物品需要提前采买,这是情理之中的,可樱桃和荔枝这些果子易坏,婚宴下个月才举行,这个时候采买……恐怕太早了一些。”
李悟阴沉的道:“恐怕是障眼法,瓜果是假,运送细作和物资是真。”
刘觞低声道:“他们这是要造反啊!”
李悟的脸色更加难看:“大理卿是江王的门人,运送细作的车队用的也是江王婚宴的由头,此事……不知与涵儿有没有关联。”
说实在的,李悟也拿不准,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与李涵的叔侄关系越走越远,越来越生疏,李涵在想什么他有时候也猜不透。
更何况……
李涵为了杨四娘痴心不改,甚至还暗示过,如果杨四娘喜欢的是当今天子,那么李涵便去做这个天子!
刘光“啪!”一声将文书合上,道:“此事事关重大,枢密、宣徽二院必须有所准备,绛王殿下也该有个心理准备。”
李悟闭了闭眼睛,又恢复了一派的冷漠沉稳:“枢密使放心。”
刘觞知道事情轻重缓急,点头应和:“阿爹放心。”
他说着,摸了摸下巴,有些奇怪的道:“只是……我很好奇,大理卿勾结吐蕃这种事情,如此缜密小心,就连阿爹在长安的纵横人脉,都没有得到一丝半点的消息,陛下……是如何听到的风声?”
其他二人立刻陷入了沉默,刘觞说得对,简直一针见血,他们已然知道了大理卿的计划,变不足为惧,早做准备就好。眼下最重要的反而是,天子是如何得到的消息?
天子堪堪登基,太皇太后执政,郭氏刘氏党派之争,就连弘农杨氏也能在朝廷中兴风作浪,唯独小奶狗一般的天子毫无本事,这样孤助无力、只知顽乐打毯的年轻天子,是如何得到这样惊天撼地的消息?
实在令人费解。
刘觞喃喃自语:“好像……天子能未卜先知一样?”
就在此时,李悟突然眯起眼目,戒备的道:“有人来了。”
他们三人之中,只有李悟是练家子,刘觞和刘光都不会武艺。李悟这么一说,大家立刻噤声,以免机密被旁人听了去。
叩叩——
是叩门的声音,随即响起郭郁臣的嗓音。
“枢密使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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