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突然醒了?难不成是知晓了自己的身份?
不然怎么会蹲在墙角, 好像在埋伏自己一般,但若说他知晓了自己的身份,那为何不揭穿?还是一贯“嬉皮笑脸”的模样。
刘觞拍了拍软榻:“璃儿,你冷不冷,快上来,咱们一起睡!”
璃儿脸上的冷漠嘲讽一闪而过,装作很是本分的模样:“奴婢不敢。”
刘觞反而像是不会看脸色,热情的道:“来嘛来嘛,反正软榻大得很,本使这个人有个毛病,那就是怕黑,不喜一个人独睡,来来,咱们一起睡。”
璃儿也不好推脱,唯恐刘觞真的看出什么端倪,装作听话懂事儿,很乖顺的上了软榻,拘谨的仿佛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和衣躺在刘觞身边。
刘觞心满意足的躺下来,翻了个身,面对着璃儿。
内室虽灭了灯,光线昏暗看不真切,但璃儿还是谨慎得收敛表情,以免被刘觞察觉到了什么。
刘觞没有要安歇的意思,反而找了话题:“睡不着,璃儿咱们聊聊天吧?”
璃儿心中冷笑,嘴上却乖巧的道:“宣徽使大人想要聊什么,奴婢就陪您聊什么。”
刘觞道:“璃儿真是善解人意,收你来宣徽院,我可是没看错人。”
璃儿心中又是冷笑一记,继续装乖:“宣徽使大人对璃儿恩同再造,璃儿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宣徽使才好。”
刘觞很大度的道:“不必报答……对了,璃儿你是哪里人?是长安本地人么?”
璃儿眼眸不着痕迹的微转,柔声道:“回宣徽使,奴婢不是长安人士。”
“哦?那你是哪里人士?老家远不远?”
“奴婢是清寒堡人士。”
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是个军事要地,刘觞这些日子了解朝政大事,恰巧听阿爹说过一些,清寒堡是抵御吐蕃的重要军事基地。
璃儿又道:“早年间朝廷修清寒堡,因为需要下苦劳力,所以奴婢一家被朝廷迁徙到了清寒堡一带……”
古代总是如此的,但凡是有什么地方需要建立城池,或者开发军事基地,总是会强制迁徙百姓到这一代,不关你是地方豪强,还是平头百姓,都会被强制迁徙,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
但恰恰的,古代人又是最讲究根土的,很多人把家乡看得很重,如果去世是死别,那么强制迁徙就是生离。
璃儿垂低了头,绵软的声音回荡在黑夜中:“清寒堡常年对抗外贼,奴婢一家人迁徙到清寒堡没多久,便遇到了战事,流离失所……幸得御史大夫刘大人所救,这才来到长安混口饭食。”
刘觞点点头:“原是这么回事,那这样看来,刘长邑还是你的恩人了。”
璃儿嘴巴很甜:“宣徽使与刘大人,都是奴婢的再造恩人,奴婢无以回报。”
“诶,你这就太把自己当外人了。”刘觞道:“我都说了,你以后便是宣徽院的人,不必如此客套。”
“是,奴婢全听宣徽使的。”
刘觞唠嗑完毕,还是不睡觉,叹息了一声:“你从小受了很多苦吧?”
璃儿一愣,刘觞所说的应该是强制迁徙,并着流离失所之苦,但璃儿脑海中一差,便想到了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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