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不止如此,刘觞依稀记得自己生扑天子,主动强吻的画面, 嘴里叨念着:“猪蹄!唔,猪蹄真好吃!”
怪不得天子的唇角挂着伤疤, 那是自己啃的!
刘觞仔细回忆了一下, 是了, 自己不只是羞辱天子, 啃了天子,还吐了天子一身,这比发生什么旖旎关系还要可怕,现在后悔,已然来不及了……
——你不是刘觞,你到底是何人?
脑海中“嗡——”一声,刘觞好像又记起了什么,是昨晚醉酒,李谌对自己说过的话。
刘觞心中猛跳,这小奶狗难道发现了什么?不行,三十六计,先走为上,免得天子醒过来,又是尴尬又是追问,刘觞估摸着自己应付不过来。
他小心翼翼的从榻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番天子李谌,李谌死死皱着眉心,脸上黑压压的挂着疲惫,好像还没有醒来的意思。
也顾不得酒醉头疼,刘觞从榻上下来,抱起地上的衣衫,胡乱的团在怀里便跑。
冲出大门的时候,刘觞突然顿了一下,怎么觉得自己这抱着衣裳逃跑的举止,和那天的阿爹很像呢?
刘觞一口气跑出宣徽院,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宣徽院啊,是自己的地盘儿,平日里上班都在此处,这般逃跑出来,该去哪里避难?难不成去天子的紫宸殿避难吗?
“阿爹!对了,去找阿爹!”
刘觞计上心头,为自己点赞,立刻抱着衣裳往枢密院跑,一路踉踉跄跄,不知情的还以为有狗在追宣徽使,幸而天色尚早,没什么宫人经过。
刘觞跑进枢密院,狠狠松了口气,熟门熟路的径直来到枢密院正殿,刚想推门进去,便听到内室传来奇怪的声音。
“嘶……”
“枢密使,是郁臣弄疼你了么?对不住对不住!”
“无妨,大将军不必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郁臣……郁臣轻一些。”
刘觞:“……”阿爹和小郭将军的对话听起来好可疑啊……
刘觞突然觉得,自己这时候进去,是不是有点不太会看眼色,就在他纠结是进去还是退出来的时候,内室的郭郁臣不愧是个练家子,已然发现了刘觞。
“是谁?”郭郁臣戒备的质问。
郭郁臣的声音立刻变得结结巴巴:“枢密使,我、我先回神策军营了!”
嘭!
紧跟着是开门的声音,刘觞差点被门板撞到,一身戎装的郭郁臣匆忙跑出来,一张敦厚老实的脸有些泛红,不,并不是有些,红得好像猪肝色。
郭郁臣对刘觞匆匆抱拳,快速出了枢密院,不见人影了。
“是觞儿来了么?”刘光的声音从内室响起。
刘觞探头探脑的看了看,内室只剩下刘光一个人,这才走进来:“阿爹,你们刚才……?”
刘光倒是面色坦然,看起来病情好转了不少,面色已经恢复了白皙莹润,他半卧在榻上,似乎还没有晨起,懒洋洋的对刘觞招了招手,道:“只是在上药罢了。”
上药?
刘觞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刘光下面。
“咳!”刘光咳嗽了一声,岔开话题道:“郭郁臣那个愣头青,已然答应了阿爹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刘觞问道。
刘光一笑:“阿爹还没有言明,只是说想好了会告诉他。只要阿爹一日不言明,郭郁臣必然一日心中有愧,还不是任由咱们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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