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但也仅限于看,自己根本不能上手,他天天最大的运动量就是从家坐地铁去公司,打马球这种高难度运动,刘觞根本不会啊。
而原本的宣徽使,正是因着善于打毯,和天子李谌特别玩得来,所以才被李谌所器重……
五日后,宣徽使寿辰日。
太液湖灯火通明,摇曳的火光映衬着波光粼粼的湖水,大明宫的景色,壮阔之中透露着精巧。
今日百官云集,除了宰相郭庆臣“告病”在家,朝参都没来参加之外,其余官员均数到场,无人缺席。
众人在太液湖酒酣一场,天子李谌便带着左右神策军,来到大明宫西内苑的含光殿毯场。
毯场巨大,两侧立有毯门,每队十人,一共二十人,还要选取一名裁判。
负责保养毯场的官员殷勤的小跑上前,准备好了二十匹骏马,都是宝马良驹的级别,手中捧着一只紫金球,手掌那般大小,那便是毯球了;怀抱着一只三尺来长的半玄月长杆,那便是毯杖了。
这些都是天子御用之物,官员将毯球和毯杖擎过头顶,殷勤的献给李谌。
李谌接过毯杖,侧头对刘觞暖心一笑:“今日阿觞是寿星,朕怎么能夺走寿星的光彩呢?朕的这毯杖便送与阿觞,朕的宝马也让给阿觞来御,如何?”
呵呵!
刘觞心说,若不是早已识破你小绿茶暖男婊的嘴脸,恐怕要被你这个演技帝给忽悠过去了,果然皇上的嘴,骗人的鬼,信你就有邪了!
刘觞摆上恭敬的笑容:“陛下,不瞒陛下,小臣的确已经期盼打毯良久,只是……只是昨日里不小心闪了手腕,怕是拿不动毯杖,要让陛下扫兴了。”
“哦?”李谌立刻蹙眉,关心紧张的托起刘觞的手腕:“伤到手腕了?可叫御医来看了?御医怎么说的?用药了没有?来人!叫御医过来!”
“陛下……”刘觞赶紧阻拦李谌,干笑道:“小臣没什么大碍,已然看过御医,也上过药。”
刘觞哪里是闪了手腕,分明是因为不会打毯,怕被心机小奶狗看出来自己不是真正的刘觞,才会借口手腕受伤的。
李谌也没有强求,惋惜的道:“那今日阿觞怕是不能上阵打毯了,不若……做个裁判也好。”
刘觞成功蒙混过关,左右神策军便进入毯场,分立两侧,准备打毯。
神策军分左右两军,两军各有大将军、将军、中尉等官员。
值得一提的是,左右神策军中,并非以大将军为尊,权势最大的人唤作“中尉”,以宦官充任,实际主管神策军。换句话来说,左右神策军也是枢密院宣徽院这一波的。
神策军已经分好了两队,今日天子欢心,要亲自打毯,自然会加入其中一队,至于加入哪队?没有任何悬念。
谁人不知,神策军右军指挥使,也就是大将军苏佐明,和宣徽使刘觞走得最是亲密,碍于刘觞的干系,苏佐明在天子面前也是个红人儿,连带着神策军右军也变成了受宠的那一方。
所以这次也没有任何悬念,陛下必然会加入右军一队,果不其然……
小奶狗一般的天子李谌道:“那朕……便加入右军。”
右军指挥使苏佐明登时扬眉吐气起来,昂着下巴恨不能用鼻孔对着左军,又殷勤的来到刘觞跟前,笑得十分谄媚:“宣徽使做了裁判,又有陛下的加盟,还怕咱们右军不赢么?必然把他们左军赢个干净!哈哈哈,一会子还请宣徽使多多提携。”
那不是让自己当黑哨,打假比赛吗?刘觞眼皮直跳,打个球而已。
苏佐明?刘觞只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他脑内一闪,登时记了起来,这不就是营销号口中,伙同“自己”,一起宰了天子李谌的那个神策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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