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辉看他一副丢了魂的模样,好脾气地重复一遍自己的话。
孙哥这次没有神经质的重复‘不能去’三个字,他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一行人, 像是终于认命了一般,闭上眼睛道:“我也不知道……”
他刚说完就听见张哲辉呵呵两声,“你们把那山神当宝贝供着,一提到就跟神经病似的嘟嘟囔囔,现在说不知道, 你觉得我相信吗?”
他双手叉腰, 因为比孙哥稍高一些, 垂眼看人时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孙哥本就因为一连串的变故心神不宁,被他这么一看,霎时觉得有股大山朝自己压来,身体比脑子更快,已经条件反射摇起了头。
“我真的不知道,镇上的人祭祀山神都是供奉装满清水的白瓷碗,我以前也好奇过,为什么是供奉这个不是供奉其他,但老一辈的人都只是摇头什么都不说。”
时今岚一句话吓得冷雾退散,山神的形象在孙哥心目中摇摇欲坠,他现在老实了,张哲辉问什么就说什么,免得再被抽巴掌当肉垫,吃苦头。
宋予遇见他这么识时务,轻啧一声,问道:“那你们的白瓷碗都是哪来的?”
那些白瓷碗几乎一模一样,都是簇新的,没有水垢沉淀或者磕碰的痕迹,接近瓷碗边缘的地方还有一条不太明显的分割线,瓷碗内的清水恰恰与分割线持平,应该是有讲究。
孙哥这次没摇头,说道:“白瓷碗都是镇上的人在道观里求的,大师说必须用做过法事的白瓷碗供奉才能将大家的虔诚之心传递给山神。”
听到这话,几人挑眉的挑眉,抿唇的抿唇,对山中道观的畏惧感直线下降,因为这实在太像某些骗子忽悠人花钱说的话。
张云燕适时询问,“那这白瓷碗多少钱一个?”
孙哥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她问这话的意思,乖乖回答道:“三万一个。”
霎时间,四人和三鬼皆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道观的神秘感和恐怖感已经在此刻降到最低,时今岚见孙哥一脸理所当然,便也没有他告知这个所谓的大师很有可能是个骗子,再问:“我看这青石台阶很漂亮,镇上的人出钱修的?”
孙哥点头。
“山上的道观什么时候建的?”时今岚再问。
孙哥这下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细想了想,才不确定道:“可能是八九十年前吧?我也不太清楚……”
时今岚想起昨天晚上老孙吐露的玉松小镇的秘辛,“你嘴里的这位大师多大年纪了?”
“这……这我哪知道?我又没见过大师,都是听其他人讲的。”孙哥磕磕绊绊回答。
时今岚觉得这位大师应该就是老孙口中帮镇上人娶妻破除诅咒的道士。
“你不是经常送东西上山吗?怎么会没见过大师?”张哲辉不太相信地反问。
孙哥无奈道:“山上的道观还有其他人,大师基本都在闭关替我们镇压山神,我哪见得到他啊?”
宋予遇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黄符,“这是那位大师绘制的吗?”
孙哥点点头,继而反应过来,眼底涌出几分警惕,“这符你从哪里来的?”
宋予遇看他这模样就知道里头有猫腻,轻挑眉梢道:“你管我从哪里来的?你只管回答我,这符是干什么的?”
其实他知道黄符的用处,但这话问出口,孙哥的脸色比刚才还白几分,而且跟蚌壳似的,把嘴巴闭紧,不打算再回答他的问题。
宋予遇忍着脊背发凉的感觉,上前一步,“这是用来驱鬼的吧?”
他展开黄符的时候,特意将正面避开旁边的三鬼,将他用写描绘的符文怼到孙哥面前,“你身上也有。”
言罢,他抬手去摸孙哥的口袋,后者立刻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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